和贫贱的百姓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都不如罢!
丁逐一眼圈微红,手里的马鞭拼命的抽打座下的战马,往西城门疯狂的奔去。
......
“殿下...”
局势越来越险恶,几名李家宗室子弟对着李云哀求道:“殿下,南门现在敌人不多,吾等护卫殿下离开,只要到了南面,在召集人马,收复陈留城。”
城头上将士们传来的惨叫声不时的传入众人的耳朵当中,李云抬头望了一眼,对众人道:“尔等且去吧!”
“殿下,您这是何意啊?”
众人不解。
李云却不理会众人,撩起衣袍,随意坐到地上,解下系在腰间的佩剑,反手将宝剑从剑鞘中拔出,泛起一抹雪亮,李云将宝剑在衣袍上轻轻擦拭一番,心里却平静如湖,未曾溅起一番涟漪。
正如刘德当初所说,李云出身于世家,高傲的性子让他绝对不会做出逃跑这样的举动。
其实李云当初对于刘德是不屑的,只是如今李云却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让自己颇为不屑的老兵之子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如今西城外有关羽的大军,刘德必然在其他城门也布防了大量的兵马,逃又能逃到哪里?
儋州南部心向自己的官吏都已经派遣了兵马过来,剩下的都在观望,就算自己能逃出去,没有一兵一卒的自己如何喝令他们?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将自己缚住献给刘德,以自己的性情岂能受缚于小人?
李云想到这,又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几名李氏宗亲,旋即对众人道:“孤虽然不屑刘德,但不得不承认,刘德的心胸的确远胜于孤,尔等向刘德请降吧!他必然不会加害尔等!”
“只可惜啊!”
李云长叹一声,将宝剑放置在自己的脖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倒地。
“父亲...”
李云看着靛蓝的天空,最终合上了眼睛。
“殿下啊!”
几名将领扑到了李云面前,看着毫无声息的李云,仰天哭泣,李云自戕,一个当年统领三大州的枭雄落幕了。
丁逐一抱着李肇马上翻了下来,看着李云的尸首,丁逐一的脑袋却已经是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双臂撑着地面,身子也轻轻颤抖,仰起头,脸颊早已经浸满泪水。
“姐夫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父亲!”
小李肇迈动着小短腿,跑到了李云的身边,小手不断地摇晃着李云的身体,稚嫩的声音却是让人心疼:“父亲,您醒醒啊!父亲!”
丁逐一望向那几名李氏宗亲,问道:“姐夫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殿下说让我们投了刘德!”
一人抹着泪对丁逐一道。
“那好...”
丁逐一将哭的泣不成声的小李肇抱到了肩膀上,一字一顿的对众人说道:“那...咱们投降吧!”
西城门缓缓打开,汉军冲杀了进来,关羽驾着赤兔马来到了李云的尸首面前,看着本来身为魏公,地位显赫的李云就这样躺在了冰冷的砖石上,关羽一时也是无言。
谓左右道:“为魏公整理好仪容,垫上一些衣物,既为一方诸侯,也应不失诸侯之礼!”
“是!”
......
随着李云自戕,丁逐一投降,一众家眷也被汉军所虏,陈留城也终于被汉军拿下了,刘德随即命令汉军不得骚扰女眷,下榜安民,但有扰乱城中治安者,不管是谁,直接以军法论处。
陈留城的府库、武库、粮仓也被封存起来,统计数量,儋州的所有人口、土地薄书也被官吏统一归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