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做一下记录!”
“这是我的职责!”
中年文士说道。
余捕头从一旁的刑架上拿出了一条鞭子,随意的一挥,便是发出破空之声,稍稍甩在人的身上恐怕就是一个皮开肉绽的局面。
让人心中胆寒。
不过余捕头并没有从王猛的眼中看到惧怕,这让余捕头感到有些恼怒,咬着牙恶狠狠道:“这还是个硬骨头,等给你上了刑,我看你还是不是这么硬气!”
王猛抬起头,问道:“你这是要动用私刑吗?”
“动用私刑!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动用私刑呢!”
余捕头却是连忙摇头否认道,做是做,但说是绝对不能说的。
中年文士看不下去了,对余捕头道:“余捕头,还是先问一问,最起码应先知道此人的姓名,是何地人士啊!”
这位文书早年也是贫苦士子,经过科举,名次稍微低了一些,但也被分配到北平府衙担任文书一职,最起码一家的营生有了着落。
如今见到王猛衣衫陈旧,一时间心有戚戚,感同身受,忍不住开口道。
“行,那就问问吧!”
余捕头靠在墙上,不以为意道。
文书点点头,拿出纸笔对王猛询问道:“你的名字,哪里人士?”
“王猛!”
“东州剧县人!”
王猛?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文书没有想太多,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等写完之后,文书抬起头,再次询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家中读书吧?”
“没有。”
“没有?”
文书有些诧异,“看你的穿着,如果不读书,恐怕一辈子都没什么出路吧!怎么能不读书呢?那你是做什么的?种地?还是行商?”
“威州富平县县令!”
“什么?”
文书一怔,感觉自己没听清楚,继续又问了一句,“你担任什么?”
“威州富平县县令!”
“啪嗒!”
文书手中的毛笔坠落在地,目瞪口呆的文书扭头看向了靠在墙上的余捕头。
而此时的余捕头也陷入震惊当中,与李赵二位公子起冲突的竟然是一地县令?
县令虽小,但也不是北平官府可以随便缉拿的,这可是要捅破天去了!
余捕头脸色有些狰狞,又将皮鞭举了起来,大骂道:“大胆,何方贼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再说,就算是朝廷命官,当街斗殴,我也有权利将你收押!”
余捕头稍微有些庆幸,冒认县令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只要去吏部一查就能查到,余捕头心里早已经承认这位王猛就是一方县令。
刚刚的喝骂,不过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幸亏先问了问,没有动用私刑,不然,任他有郡丞作为靠山都没有用,余捕头先前行为非常恶劣,但也可以解释的通,毕竟打架斗殴,他将斗殴者拘了过来,这是尽忠职守,谁也不会拿这个找他麻烦...
但是...
只希望这位威州的县令没什么后台,毕竟在威州这个遍地羌人,十足偏远的地方担任县令又能有什么后台?
而自己有郡丞照着,最后也就是道个歉罢了,只是可惜,恐怕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余头!”
这时一名小衙役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将一包裹递给了余捕头,声音有些颤抖:“余头这是我在他的马车里发现的东西,您打开看一看吧!”
余捕头深吸了一口气,先从包裹里拿出了几件衣服,余捕头随意放置在一边,在一掏,乃是一方印绶,上面果然印着汉威州富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