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有杂念,所以他们的性格往往很极端,很偏执。因为没有反向的念头相互牵制,总是一条路走到黑,最后往往如昙花一现。”
“……”
“……”
听完白焰这通夹杂了心理学,精神病学,脑科学的言论之后,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他讲的实在太高端,太深奥了,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我甚至没法判断他说的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只能半信半疑的全盘接受下来,权当是对的。
而正当我陷入紊乱的思绪里拔不出来时,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几声清脆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
铃铛声听起来格外清脆,而且似曾相识,我总觉得在哪听见过。但这房子里怎么会出现铃铛??
这时我突然又听到一阵男人皮鞋踏在地砖上的脚步声。很响,但很沉稳,另外还有个钢筋车轮‘卡啦卡啦’转动的声音,铃铛声就是那儿发出的。那两个声音从一楼大门里走进来,保持着沉稳的步调穿过大厅,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声,像是车轮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声音就到了二楼,又朝我们在的这个房间过来了。
“门怎么开着?”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谁在那?”
“是祁泽恺。”听到声音红丽反应过来,“我还奇怪ANNA怎么不在房间呢,肯定祁泽恺带她出去了。”
“祁泽恺!?”这时奈奈也道:“哼!来的正好!既然人来了,正好我们把话说开,看ANNA到底站哪边!”
这当口我瞪大眼睛朝门口望过去,依在门槛上的白焰也站直身子,头向外朝客厅那看。然后不知道看到了点什么,只见他笑了一下,就侧着让开了身子。
随着那种钢筋车轮不停转动的‘卡啦卡啦’的声音,窄小的门里先是进来了一双脚。
确切的说,是一双踩在轮椅上的脚。
但整个都被布盖住,只隐约凸出一个腿脚和膝盖的弧度。布跟外面客厅遮盖手推车的布一样是白的,但是看质感更高级,很轻柔,很光滑,目测是无数细密的小蕾丝勾成的,而且用的是丝线,在光下反射着一层冰似的光。
这双脚就踩在银白色的轮椅踏板上,慢慢被推了进来。同时伴随着阵细细碎碎的‘叮铃、叮铃’的铃声,我才发现原来轮椅的扶手下面真的悬着串小铃铛。铃铛也是银白色的,轮椅一动,铃铛也跟着动,不停发出那种流水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第一次催吐,同时也是洛丽死的那个晚上,我也曾听到这样的铃声……那么说来,跟祁泽恺对话的那个人果然是ANNA?那她为什么不露面呢?
听到铃声的一瞬间,这样的怀疑又瞬间袭上我的心头。
但随着轮椅上这个人慢慢出现在房门口,我突然心头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
……这是ANNA?
这是我的高中同学王淑娴?
它与其说像个人,倒不如说像是个僵尸,或者像个木乃伊。
因为它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包裹着闪着光的白蕾丝,连头一起被一大块布从头披下来,遮住全部头发和上半张脸,只在下巴那里留出一丝空隙呼吸。它垂着头,无力的坐躺在轮椅里,随着车轮滚动的节奏微微晃动着身体。
随着车轮不断前向,遮盖手的布被震开了点,我才震惊的发现,在那白蕾丝布掩盖下的身体有着一双怎么样的手。
那是双瘦骨嶙峋,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手。
瘦的皮包骨。因为缺乏血色和皮下脂肪,所以皮肤看起来格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