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痣,看上去就是个惹人怜的美人胎子。这大概就是老板娘,我心里这么琢磨着,就赶忙向她表明了来意,拿出身份证给她看,又拿了两百块,想求她收留我一晚。老板娘盯着我手里的红票子,明显动心了,只是还一直嘀咕着:里面没多空房间,睡外面又冷……我想着这人性格真纠结,当机立断想叫她不要再犹豫,没想到通往里屋的门帘后面又传出一道人声,问着‘姐,怎么了?’。那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有时候会感叹,命运无常,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出现在你面前的会是谁。当那个饭馆里屋门帘掀起的一刹那,映入我眼帘的,却是我朝思暮想了无数次,却再也无缘见到的脸,那张五官俊美,有种惑人的妖魅,却又似乎总是忧郁的,王奕的脸。这当口他依然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乍看到我时,他似乎也愣了下,这让我心里紧张的猛跳一下,一阵欣喜喷涌而出,难道他还记得我?但他下一个动作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姐,她是……?’王奕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问那个少妇老板娘,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这让我心脏一阵尖锐的缩痛,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全身发冷。”
“最终王奕的姐姐还是同意让我留下来过夜,两百元在这个平均收入一千多的小镇上毕竟是笔不小的收入。看起来她还是个好心肠的人,不但没让我睡桌子,给我打了地铺睡在她房间,还叫王奕连夜烧了一桶热水给我洗澡,这个镇子实在太偏僻了,连热水器都没有普及。烧水的时候我也去了厨房,站在旁边看王奕往社台里添柴火,火光把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他似乎在想什么,然后突然转头问我: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X月X日中雨。
我已经在王奕姐姐的饭馆里住了好几天了,我没法走,走不了。这场雨真的很大,连绵不绝,似乎永远都下不完,外面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屋里也总点着昏黄的灯。从我来的那天到现在,这家饭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来过。屋里的空气是凝固的,昏暗的,让人莫名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时间也已经凝固,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
“王奕的姐姐每天都会有一大半时间不见,据说是去进货买菜了,但是从不见客人上门,也不知道这么多菜是买给谁吃的,不过我也高兴,这刚好给了我和王奕独处的机会。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王奕也并不是纯粹闲着没事干,他似乎依然在做买卖古董的老行当,每天都会通过网络谈点生意,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饭桌前,拿着支极细的小毛笔,蘸着水在旧报纸上随意的写字画画,而后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前,半倚着边想心事,边轻轻的吸上一口。而我则走过去拿起他画过的报纸,在他吐出的朦胧的烟雾中看那些画,不得不说,他的画,神来之笔。那些画似乎可以连起来,讲述着一个故事,一个悲伤的故事,还有反复出现的字:囚水,朱红衣。”
“X月X日大到暴雨。
我在饭馆已经呆了五天了,呆的久了,又实在无事可做,有时候王奕也会跟我聊天。自从我刚来的那晚把我们初次见面的那次跟王奕说了起来,他总算记起我这个人了。‘下雨的日子很适合你,每次见你,外面总在下雨。’他低头轻轻吸了口烟,红色的火光在昏暗的屋里很亮眼,香烟被修长的两根手指送进嘴唇,轻轻地含住,我能看见王奕鲜红的舌头在嘴里暧-昧的舔-弄烟头,这让我有点害羞的低下视线,他的一些小动作总能让我浮想联翩。‘为什么昨天开始就没看见你姐姐?’为了掩饰心跳,我提问,‘……因为她要去准备一些事。’王奕没打算认真答我,只是一带而过。”
“有时候我在想,孤-男寡-女,两人独处,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意思的时候,男人会感觉的到吗?换做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