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说道:“没有用的,只是徒劳挣扎罢了。”
安东尼奥直起身,把冲锋枪抗在肩上,“那个人,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
“我们可以收买他,一百万,一千万,甚至一个亿,他总会被喂饱的。”..
理查德沉默了,他的眼神深邃长远,似乎跨越了这座庄园。
“安东尼奥,你还记得D.B.库珀么?”
“那个97年的通缉犯?”
“是的。”理查德点了点头,“月24日,星期三,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一个穿着风衣拿着皮箱的男人登上了西北航空的N305飞机,下午三点在叫了波旁酒之后,他拿出手提包里的炸弹,劫持了整架飞机,并要求20万美金的现钞,以及用以在飞机上降落的伞包。”
理查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地讲述着这个在美国家喻户晓的故事,“警方调用大量人力物力拿来库珀要求的一万张不连号的20元美钞,并且在短时间给这些钞票都拍上照片,记下号码,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飞机降落在了西雅图西塔克机场。”
尽管安东尼奥不知道理查德为什么万分详细地讲述这个故事,但他还是本着对兄长的尊敬,耐心倾听。
“那是一个和今晚一样的暴雨天气,库珀让3名乘客与一位空姐下了飞机,但仍然劫持着4个机组成员,短暂的5分钟加油时间过后,飞机重新起飞。”
大厅的窗户依旧被风雨吹打,雷芒闪过,为理查德的叙述充当惨淡的背景音。
“在波特兰以西40公里的路易斯河流域,D.B.库珀跳伞了,FBI和当地警察进行拉网式搜索,一无所得,他们甚至公布了20万美钞的部分号码,希望民众能提供信息。”
安东尼奥接上了兄长的故事:“九年之后,也就是980年,有个小孩子在哥伦比亚河流域挖到了将近三百张被烧过的20元美钞,核对信息之后是库珀的钱——他用美钞来生起篝火,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人发现库珀本人和那剩下的美钞。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
理查德抬起头,直视着客厅的圆形穹顶,“97年月24日,星期三,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我和父亲在波特兰市看望完一位病重的姑妈后,正准备乘飞机赶往西雅图去处理当地的生意。”
安东尼奥猛地瞪大了眼珠,意识到了什么。
“D.B.库珀当时就坐在我旁边,我和美国乃至世界历史上最著名的传奇劫匪只有半米之隔,”理查德长长吁了口气,“我见过他的眼神,在和善的外表下埋藏着对一切事物的冷漠与轻蔑,有些人你注定无法收买,他们眼里的世界与我们认为的不同。”
砰!
大门被蛮力踹开,李昂踏着雨靴走了进来,背景板是乱舞激怒的咆哮雷霆,与肆虐凌厉的呼啸暴雨。
“先生们,请让我,来送你们温和地走进这个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