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肉糜,阻绝这难以忍受的瘙痒。
终究,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冷漠地翻过了手掌,扯开手套,检阅着人屠给他留下的疮疤。
又或者说,还有一种可能性,袭击阿卡姆的并非某个成名已久的罪犯,而是那位声名鹊起的人屠。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企鹅人早就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那场在郊区雪地中发生的战斗。
猫头鹰法庭派出的杀手全灭,潜入哥谭的刺客联盟估计也全军覆没,人屠就好像高悬在苍穹之上的巨型天体一样,用炽热却不带有一丝情感的亮光照射着哥谭每一处阴暗角落。
毒藤女、萤火虫他们是被杀了,还是被关押俘虏了?
企鹅不愿去想,他只想窝在这间餐厅里面,如鸵鸟一般抗拒着一切外来的讯息——他甚至都不敢出逃,就怕在出城途中被人屠逮到,从此之后了无音讯。
“我想要一个东西。”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楼下响起,企鹅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着雨伞伞柄,对准了楼梯口。
“这个东西,穷人拥有,富人需要。”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企鹅的嘴角也向下沉去,严峻冷漠。
“如果你吃了它,你就会死。”
说话的人走上楼梯,靴子踏在了厅层的地板上。
这是一个穿着绿色西装、绿色西裤,头戴绿色帽子的中年男人,他戴着红色手套,执一根黄澄澄的手杖,手掌顶端弯曲成为问号的形状。
他是谜语人,原名爱德华·尼格玛,高智商,具有反社会人格,常年在哥谭室内从事恐怖袭击活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常客,蝙蝠侠的敌人之一,同时也是企鹅人的老相识。
“现在,科波特,你告诉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谜语人摆动着手杖,轻快地坐在栏杆上,神经质地晃荡着双腿,像在谁懂浮游的鸭子。
企鹅放下了雨伞,冷冰冰地说道,“穷人拥有,富人需要,那自然就是虚无(nothing)。”
“没错。”谜语人欢快地从栏杆上跳下,大刺刺地坐在企鹅人旁边的座位上,扒拉过餐盘,自来熟地给自己夹菜,“天哪,我快要饿死了。”
企鹅人缓缓坐下,看着谜语人身上稍显破败的衣服,冷然说道:“你不是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面么?怎么出来的。”
“如果说,我是大摇大摆从正门口走出来的,你信么?”谜语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意说道:“那天晚上,我本来躺在床上思考问题,就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一个黄头发的英国佬冲进监牢,用某种方式拘禁了其他被关押的特异人士,把他们都带走了,而我则趁乱逃了出来。”
“英国佬?”企鹅皱眉说道:“他是谁?”
“不知道,”谜语人回答道:“不过我从他的胡茬、褐黄色风衣上沾染的酱汁以及鞋底上沾着的泥巴可以推断出,他应该居住在城郊,常去快餐店吃垃圾食品,抽烟,酗酒,有过吸毒历史但最近没有沾染,生活压力极大.....”
“停,停,停。”企鹅打断了谜语人的推断,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不知道也不行啊。”谜语人翻了个白眼,“我们的团队需要你。”
“团队?”企鹅蔑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干什么?你们要大闹哥谭不成。”
“并不是这样,”谜语人逐渐褪去脸上嬉笑的表情,郑重说道:“蝙蝠侠已经死了,毒藤女他们也被人掠走,对于我们而言,哥谭从未如此危险。
夜空中失去了蝙蝠的阴影,却换来了一只更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