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无所谓等不等,”
康斯坦丁摊了摊手,随意说道:“只不过,我希望在隔壁房间的智囊团能快点拿出意见,该拿出怎样一种态度,来面对我这么一个学园都市派来谈判的代表。”
阿曼达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她几乎在一瞬间就确认自己厌恶约翰·康斯坦丁的事实。
这个英国男人在美利坚留下的犯罪记录极为辉煌,如果不是对方身为学园都市代表的身份,恐怕还未等他踏进白宫大门,就会在白宫草坪上被保安击毙。
更何况,根据可靠线报,当初自杀小队遭遇团灭之前,康斯坦丁也在哥谭失踪过,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联系.....
阿曼达·沃勒愈发不爽,这位出身于情报机构的女士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情绪,或者说她也根本不怕康斯坦丁察觉到自己的糟糕情绪。
他和康斯坦丁,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类人,自私自利,阴鸷深沉,外加喜欢坑人。
“啧啧啧,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
康斯坦丁极为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把靴子搭在小型茶几上,将靴底的泥巴刮在茶几边缘的精致金边。
“别太得意了,术士。”
阿曼达·沃勒冷笑一声,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试图剜掉康斯坦丁脸上的皮肉,“据我们所知,想要对你讨债的仇人满世界都是,
就算是华盛顿的里里外外,都藏着七八个拥有超凡能力的恐怖分子,专门为了杀你而来。”
“哟?”
康斯坦丁咧嘴一笑,“抱歉,我还不知道原来美利坚的超凡机构也会这么好心,愿意为我提供这种情报。”
“我们只是不希望你在华盛顿的地界出事,仅此而已。”
阿曼达·沃勒摇了摇头,讥讽说道:“毕竟谁也不希望别人的看家狗,死在自己门前。”
康斯坦丁面色淡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挖苦,用茶几边沿蹭了蹭发痒的小腿,慵懒说道:“总统还有多久完事儿?”
“半个小时之后。”阿曼达沃勒扬长而去,“你就在这里先等着吧。”
啪嗒,房门关上,绿室之中只剩下康斯坦丁一人。
“真无聊啊...”
他抽着香烟,对着缭绕烟雾,笑着说道:“没错,威廉,我确实是个术士,我看得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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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近地轨道面的空间站向下俯瞰,夜幕下的北美大陆静谧安详,气象云团如同漩涡一般打着转,来自城市、农村的灯光汇成河流,或稀疏,或密集,将整片美利坚照亮。
此时已是凌晨,然而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居民还保持着清醒,千家万户的普通民众待在家里,守在电视机前,收看着有关纽约灾难的报道。
卡巴拉生命树制造的电磁脉冲终于消散,直升飞机得以飞入其中,将纽约市的惨状如实转播给亿万居民。
那托举擎天的菌株巨掌、崩坏倒塌的高楼大厦、冲天而起的粗长烟柱,让这些自以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哑然无声。
妻子攥紧了丈夫汗涔涔的手;孩童凝望着屏幕上、那被埋在废墟下的同龄人;老者低垂着头,任由电视机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斑驳如同油画。
好在,令人揪心的画面终于被打断,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拉丁裔中年男人的脸。
那是现任的白头鹰大当家,他正在进行全国电视讲话。
“晚上好,今天,我们的同胞、我们的生活及我们珍视的自由,遭到了一系列有预谋的、惨无人道的恐怖分子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