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皱眉思索的功夫,那些纳粹士兵已经开始拔枪射击,将试图抵抗的伦敦居民尽数点射至残。
这些自称是“最后的大队”的纳粹士兵蜂拥而上,如同一张大网,守住了伦敦街道的各个支点,将民众围困其中。
“不要惊慌,不要挑衅,听从我们的指令,你们就能活下来。”
纳粹军官用熟练的英语喊话道:“所有人站成一排,保持整个过程的和谐有序。”
恐慌中的伦敦居民面面相觑,极为不甘心地听从指令,排成一排。
“很好。”
纳粹军官满意地点了点头,摘下手套,走到一位被子弹打穿胸膛的抵抗者身前,躬下身去,一手结起扭曲古怪的印记,一手用肉掌按在了那位抵抗者的脑门上,念起叽里呱啦的含糊话语。
一旁的李昂听得分明,那位纳粹军官念得分明是某一支密宗修改版的《楞严经》。
那名胸口中枪的抵抗者胸口还流淌着汩汩鲜血,然而随着《楞严经》的念诵之声不断激昂,他身上的流血势头竟然为之一阻。
纳粹军官满意一笑,用尖锐指甲将手掌割裂,从手掌中渗出点点鲜血,滴入抵抗者口中。
鲜血一经滴入,抵抗者的肌肉纹理就骤然膨胀,身形扩大了数倍,同时嘴角裂开,口中獠牙横生,周身泛起血能波动,俨然成为了一名新的人造血族。
保持隐身状态的李昂惊了个呆,讷讷失语道:“手结印契,口持真言,意作妙观,身、口、意构成自性,与咒、印、观构成的佛性相对,产生法性,扫荡浮躁垢习,得大按了自在。”
“这-他-娘的,是密宗的灌顶大法?!”
一管能保持风淡云轻的李昂,在此时都忍不住爆了句粗话,显然在这些纳粹军官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密宗的灌顶大法,二战的纳粹军官,基于《楞严咒》的人造血族,以及反卍字符号....”
所有的信息资料在李昂眼帘中不断流淌,数秒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去,望向极远处某座博物馆式建筑物。
“天作经,地作纬,万民为卒子。”
李昂抚掌轻笑,喃喃道:“古一法师,我原以为你只是个棋子,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棋手。这漫漫长夜,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