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易能不高兴吗!
毕竟日后《大乾地理志》流传于世,后人只要一提起此书,顿时就会想起此书乃是大乾泰光皇帝颜易提议修撰,又是于泰光元年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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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为什么修撰《永乐大典》,败家龙为何修撰《四库全书》,固然有很多其他原因,不可否认,以此来彰显其为君主政时的文治功绩,绝对是其命人修书的重要根由之一。
所以,这部《地理志》,对一直想成为文治明君的颜易来说,绝对是一大惊喜。
同理,颜易这个皇帝要是惊喜了,参与修书的众官员,自然也少不了封赏嘉奖。
而若是颜易下旨嘉奖,马晋这个总撰修官自然不必多说,必然是头功。
冷青书这个第一副总撰修官,兼《地理志》修书时的主事人,功劳第二跑不了,其余的四位副总撰修官,低马、冷二人一等,也有不斐功劳。
这六人是正副总撰修,功劳肯定大一些,但再在他们之下,谁为先后,可有得争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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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文人相轻,大儒名士都有这个毛病,更别说这编撰馆里多是一群追逐名禄的俗人了,否则其也不会弄了这么一场闹剧。
其实这修撰《地理志》的五年,众人本就不是一团和气,大大小小积累了不少的矛盾,只不过有上司压着,又顾忌着修书大局,方才隐忍不发。
但如今面对这不久之后的论功行赏,重利之下,大家都些人心浮躁,心态不稳,暗地里琢磨怎么借此成书之即,让自己露个脸,搏出个好前程。
众人都这么想,这编撰馆上上下下的气氛也就变了,变得更为焦灼起来。
往常马晋、冷青书或者其他四位副总撰修在这坐镇时,众人心里有小心思也不表露出来,结果今日也是巧了,六位总撰修全不在编撰馆里。
而没有上司压着,这馆内众人的小心思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众人就开始为自己争起功来。
起先,大家还只是自我夸功,都是表彰自己,后来随着言语间摩擦越来越大,这自我夸功的同时,也开始捎带脚贬低一下别人,而挨损那个人自然也忍不下这口气,反唇相讥。
如此一来二去,众人这火越拱越大,五年来积累的矛盾,瞬间汹涌喷发,所有人开始指着对方鼻子开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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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负责修撰地理部分的撰修官,就自认他们要比修撰的风土人情部分的撰修官功劳高。
说这些管着修撰风土人情的撰修官,只需要抄抄当地县志,再征集一下当地名人事迹,就算完事了。
哪像他们,不但得绘制地图,研究地貌,分清山岭河流,历数城池野外,有时弄不清当地具体情况,甚至还得跑去实地考察勘验,辛劳奔波不说,有时运气不好赶上野外,还得风餐露宿,简直苦不堪言。
两相对比之下,负责修撰风土人情的撰修官,凭什么同他们争功讨赏。
修撰地理志的官员愤愤不平,怒斥不公,而修撰风土人情的官员当然不会认同对方这个说法,他们也跟着大倒一番苦水,诉说他们修撰风土人情时的种种不易。
简而言之,论卖苦叫惨,他们也不是没有说头的………
这还只是别类不同,还有众人负责修撰的地区之间也有不和。
比如,负责京畿的看不上关外的,负责北方的看不上南方的,负责中原的看不上偏远的,负责内陆的看不上沿海的………
种种情况不一,交错复杂。
总之,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劳苦功高,将来皇上封赏嘉奖时,除了马晋等六位大人,自己得排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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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说的这个情况,马晋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