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堡内,带来的竟然只是可怜的十几袋,再看索风那张奸笑连连的脸,以及父亲那苦涩难言的面容。他的心中轰地一声升起了一道复杂的滋味,一种从没有过的沉重感压上了他的心头。白长盛看向他时,他正一脸沉思地望着白家的货车,以至于白长盛竟然一下子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范长吾忠摇头是告诉白长盛,他对此一无所知。当初知道白凰是来玩的只有西门大阳和范长吾忠两人,现在范长吾忠很痛快地否认了,那只有西门大阳向索风透露了这句实在是无奈的笑话。
其实大家误会了此刻白长盛的意思,也误会了西门大阳。西门大阳并没有告诉索风,白凰是到堡内玩的。当时白长盛带着灵药来找西门大阳时曾无奈地说道:“就让这孽子在堡内玩几个月吧。玩够了我就接他回家。”
而索风在第一天接收白凰为西山堡的弟子时就告诉白凰:你是来玩的。他为何这么说,原因很简单,你一个白丁,带着个病体入堡,不是来玩的,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以布道的口气,宣判了白凰作为堡内弟子的定位。然后,再以繁杂的劳动请白凰清醒地认识到,这就是好好玩的定义。他喜欢有起伏的设定,尤其他是设定者。
“范大总管,我们卸货吧,完事我与白凰聊聊。”白长盛没有再理睬索风,转头对范长吾忠说道。
范长吾忠看白长盛脸色不佳,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百里公子,还不快去卸货。”索风见白凰还站在原地,很及时地跟了一句。
“不用了,这点货车夫一个人就成。”白长盛断言拒绝,他从看到白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孽子在此受了多少苦,虽说他内心里也希望白凰多吃点苦,但吃苦与吃苦不一样,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变相地成为别人施虐的对象。尤其是他看到索风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丝讥讽与嘲笑。
“那怎么可以,我是代表堡内给你派出的帮工,这样做会坏了堡内的规矩。”索风竟然不依不饶。
“堡内的规矩我白长盛不想破坏,但这是白家的货,白家的货从来不许白家的公子碰,我也不想坏了我们白家上千年的家规。”白长盛心内已经打定了主意,此刻不再与索风客气,刚才客气是因为儿子在堡内跟着他。
“是吗?白家的货也像白家的公子,越玩越抽抽了啊,呵呵,范总管,帮工我已经给你送到,用不用我就不操心了,坏了规矩可是与我无关。”
索风眼风阴冷地扫了一眼白家的货车,转身而去。
白凰此刻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一丝从来没有的,凝重的怒火看向索风的背影。
范长吾忠适时地走进了仓库,在这种氛围下,他实在不愿与白长盛有过多的交流,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即使是解释,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当不了西山堡的家。
“我们到那边去。”白长盛指着一颗芙蓉树对白凰说道。
“我先帮忠叔卸完车。”白凰道。
白长盛看了一眼白凰,没有反对。
既然白凰要卸车,白长盛干脆来到仓库中,直接找范长吾忠签了字,俩人简单客气几句,就此告辞。
一共十几袋药材,俩人一起搬运,转眼就告罄。白凰看到白长盛已经站到了芙蓉树下,就用白袍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父亲走去。
“衣服破成这样还穿,不是给你带了两身吗?”白凰刚走到近前,白长盛就蹙着眉头发问,并把手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他。
“都成这样了。”白凰傻笑着回道,随手接过了包裹。
“堡内不是发衣服吗?”
“你儿子是白丁,堡内没有白丁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