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无弹窗 韩一鸣游目四顾不见人来松了口气白龙到底还是没有惊动众人在结界破去之前走了。呼出口气来转回身来正要说话却见东一条、西一条躺着几个人都是土黄衣袍皆是明晰的同门!
忽然地上有一点白光韩一鸣定睛一看乃是一枚尖圆的指甲有一寸左右长短色泽莹白如玉正是白龙的趾甲。禁不住蹲下身去拾了起来。这是明晰的斩犀宝剑切断的断口齐整以玉非玉韩一鸣站了一阵将那枚指甲对着明晰递过去。明晰也不伸手来接只是站在一边。
二人便一动不动站着过得片刻明晰叹了口气忽然摇了摇头道:“师弟这个东西我不要。我并非蓄意伤它只是……你若是想要便留着若不想要找个地方埋了它罢!”韩一鸣也听说过斩犀宝剑是无往不利绝不空出叹了口气。见明晰面色沉重心中一沉这才想起白龙杀了明晰的同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那地上东一具西一具的尸。过了片刻只听陈蔚芋道:“明晰你怎样?可有受伤?”不听明晰回答韩一鸣又抬起头来只见明晰微微摇了摇头陈蔚芋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弟么?”明晰叹了口气道:“有两位是我的师兄!”陈蔚芋又道:“明晰你去请你师父过来我在这里替你守着他们。”明晰低声道:“多谢师叔!”转过身去对着满地的尸身看了一看向那边诸派众人歇息之处走去。
陈蔚芋看了看地上的尸抬起头来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明晰又低下头去韩一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目光不敢乱看。并非他怯懦怕看见尸乃是因看见这些会不由自主想起他不堪回的从前。虽只是一时之间的不堪回却终是不堪回。
他记得自己上山前在家的适意生活记得母亲放在窗台上的芙蓉花也记得家里的点点滴滴连上了灵山之后的所有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再不记得离家那几日内所生的事情也不是不记得就是不愿去回想。他深知自己回想那沉睡的所有就会清清楚楚翻上心头。可他就是不敢也不愿去回想连那几日的日子都不记得。不记得父母的生辰死忌乃是大不孝。他从前是那样的孝顺可这时却背着这样一个不孝的罪名!
不知将来的哪一天能将这不孝的罪名洗去那时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但他不知那是何时却知终有那么一天。只是这时却是本能回避所有能够引起自己回忆的事物包括那离自己不远的尸。转过身去不再看地上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眼泪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带着一道寒凉划过面庞。
他上了灵山之后便再没如此软弱过忍而又忍要将眼泪忍回去却是怎样都忍不住眼泪都争先恐后地向外涌来。转身站到一边仰着头泪如泉涌。好在四师叔不言不语也不过来打扰他依旧远远站在那边。韩一鸣站在当地悲从中来迎风洒泪。
过得一阵已有脚步声自背后传来。韩一鸣忙将那枚尖甲揣入怀中明晰不要此物他也不愿据为己有。却也不愿真被别人拿去还是收入了怀中。还未及拭去泪痕已有人来到面前道:“师弟多谢你了!”韩一鸣赶紧别过头去听声音已知是明晰。不愿他看见自己失态因而将头别开。拭去泪痕转过身来勉强道:“师兄不必客气!”话音才落已听到那边江鱼子与师叔说话声。明晰道:“师弟多亏你和陈师叔相救我感激不尽!”韩一鸣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有人道:“唉韩师弟真是心善还为我师兄们哭了一场多谢你了!”却是另一个身着土黄色袍服的弟子对他说话。韩一鸣尴尬不已:“师兄误会了我我……”后面的缘故却是再也说不出来心中一痛。
明晰道:“韩师弟这是我师弟娄观聆。娄师弟说的对若是没有陈师叔与韩师弟及时赶来相助我也要躺在这里了!多谢师弟相救之恩!”说着行了一礼。韩一鸣此时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只得苦笑道:“师兄不必如此师兄有难处怎能袖手旁观!”明晰点了点头道:“我们过去给师兄弟们收拾善后就不打扰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