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师父”指的就是赵浩洋,韩一鸣后来拜了赵浩洋为师,知道师父武修的确极高,但比起那少年来,还是大大不如。那少年真叫绝才惊艳,屠龙虽说他也该是尽了全力的,但显得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只可惜这少年不知去向何方了,有他在场,万事都被他把握。韩一鸣虽是掌门,但还是不知不觉听他的。
顾清泉忽然道:“小师弟,你的武修不错呀,你武慧已开,智珠已亮,你好好把武修修上去罢。”韩一鸣大吃一惊,沈若复道:“是,师兄说的不错,小师弟之前是心修的,后来又修了武修,你别吃惊。我们都知晓的,同门一脉,我们怎会不知晓。何况这是好事,你修行提升,武力强劲,才能抵御外辱。小师弟进境这样的快,我想与他之前心修必定有关。”一席话说得韩一鸣楞楞看着他,这样的修行境界自然是所有修行的人都想达到的,可是自己真不能达到。自己果真不想有这样的修为么?想的,但是要如何才能达到,却是不知。但却知沈若复说对了,一定要先心修,再去武修。
只是那少年武修的境界,着实非自己能及。就是师父,只怕也还要些时候才能到那一步!韩一鸣叹了口气:“师兄,哪有这样简单?我穷这一生,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境界。”陆敬新叹道:“这样的修为这样的灵力,寻常人自然是达不到了。我们武修能达到五师叔的境界,已经要去欢天喜地了。这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有那么一点半点沾边。你说的这种境界,一定是非常人才有的,比如魔星一类的人。”顾清泉道:“可那人并不是魔星,而是我们灵山的同门。”韩一鸣道:“魔星?”不再言语。沈若复道:“不过师弟,你却不该失去这种信心,你本来就不常人,你的修为也比我们高得多,进境也快,真该向这面去努力才是。”韩一鸣苦笑:“师兄,我不瞒你说,你们说我武慧已开,智珠已亮,若不见这少年,我当然会有些欣喜,但见他之后,这样的词再用在我身上,全然就是笑话了。一个拘定法,我看得明明白白,在他手上用出来,变幻多端,真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那么简单一个法术,在他手中真的达到了法集万物,术汇百般。他若是用什么繁复、惊天动地的法术,我倒也不会那么惊异了。他用就就是这种太简单的法术,我真真叫作汗颜。”
顾清泉艳羡道:“这样的用法,我要是能领会,或说能想得出来,我的修为早不是目前这般了。小师弟,这个同门,你将来一定要引见给我。我一定好好向他学学,我修了一百多年,说起这拘定法来,也是这一二年才学会的,只能算是粗粗领会了。我常常想,这样一个小法术,我都要学这许多年,那以后再有些厉害的,大的法术,我又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学会?虽说修行是漫漫长路,但看到别人一日千里,我还是很是心焦的。你要说我修为不够,心思活动,我也认了。”韩一鸣苦笑道:“我也不知他在何方,屠龙之后,他便消失了。他的蹑空法也是用得出神入化,比我御剑快得多了,我追不上的。再者,这凭空消失的法术,我也不会。以我这粗浅的见识,这近乎于通神了。”
三人说了一阵,顾清泉与陆敬新相约去叹息。韩一鸣见他们走开,正好叫住沈若复,取出那片龙鳞来交给他。沈若复听说这龙鳞是那少年给的,眉头锁起,对着龙鳞看了片刻,拿在手中,想了一阵道:“如何炼成护身灵盾?”韩一鸣摇头:“我也不知晓,我也有一枚。说起来,师弟,你别说我得垅望蜀,少年的护身灵力,真的令我惊异。那才是我想也想不出来的法术。天马行空、巧夺天工!”
沈若复沉吟片刻,道:“师弟,我们叫灵芯师妹来问一问。”韩一鸣道:“我倒忘记了,好。”沈若复去找了灵芯来,问她道:“灵芯师妹,你也经过了屠龙。屠龙那位同门,你可认得?”灵芯道:“我不认得他的名字,但我知晓他跟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