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波门人都被灵骨那无声无息,却势如雷霆的出手震住了,呆呆看着灵骨。灵骨又是缓缓一步,转动头颅对着另一名平波门人看去,手中的碧水宝剑也向着那弟子劈去。平波门人一声喊:“上呀,一起上,把这妖孽拿下,师父一定会高兴。”另一人道:“咱们一起上,一人敌不过他,难道我们一起还敌不过么?上!”同时,四名平波弟子都奔到一起,手中的桃木剑上灵光大亮,对着灵骨直劈过去。
韩一鸣大吃一惊,平波门人一人对付不了灵骨,这四人一起灵骨说不定便要吃这个哑亏了。韩一鸣也飞奔过去,人还未至,剑光已劈到平波门人眼前。但碧水宝剑直劈下来,连同韩一鸣的剑光都化为乌有,平波门的灵光也都无影无踪,便是眨眼之间,又一名平波弟子“啪”的一声,崩碎在当场。
平波一次派出七名弟子,却在这瞬息之间,被灵骨击杀了四名,剩下三名眼见势头不妙,都不约而同,转身就逃。他们来得快,逃得更快,几乎片刻之间,已没入夜色之中。韩一鸣一向对师父赵浩洋的修为十分钦佩,这时看到灵骨眨眼间便将平波派出的四名弟子击毙,也是大吃一惊。
灵骨对平波弟子并不追赶,只是站在当地,眼眶之中的蓝焰渐渐熄灭,转眼,又是平日的灵骨。韩一鸣道:“多谢师父相救。”灵骨听而不闻,往后退了一步,没在黑暗之中。但韩一鸣早习惯了灵骨跟在身后,他目力极好,一眼看去,便能自浓黑之中将灵骨寻找出来。
何三思走上前来,对着灵骨施了一礼,才转过来对韩一鸣道:“这位,是灵山的哪位师长?”韩一鸣道:“这是我武修的师父。”何三思道:“失敬失敬。前辈真是呕心沥血,保护灵山。”韩一鸣道:“何师兄,他们都称你魔道,你当真是魔道之人么?”何三思微微一笑:“韩掌门呀,我起始就说过了,很多人视我为魔道中人。其原因再简单不过,一来我门派修行的方式与众不同,二来,我宁海派虽说人丁稀少,但所修行的法术,皆是稀世少有的。因了这稀世少有的修行,我派被他们称之为魔道。”
他神情十分坦荡,并无异样之处,韩一鸣有些吃不准了,何三思来得着实稀奇,听他说起来,他派中同门也真是人丁稀少,韩一鸣想了一想,道:“何师兄,请恕我直言,贵派师长,是否有过与同道的冲突?”何三思何等聪明,立时便知晓了韩一鸣的言下之意,道:“韩师弟,承你叫我一声师兄,我对于你,并无半句欺哄。我师长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修道之人,身上没有同道的血债,甚而也没有魔道的血债。说起来师弟也不要笑,我们派内有些修行,师长辈是不如弟子的。”韩一鸣十分意外,“啊”了一声。
何三思道:“韩师弟,你若遇上识得我们宁海派的同道,便知我所言不虚了。我也不瞒师弟,我师父是个极有天份之人,修行也是几百年了,其中有几样修为,那是十分稀奇罕见。比如我的师妹杨四妹,便有魂魄分离术。并且我的师妹另辟蹊径,她是养蛊的高手,却从未用蛊术害过人。她只是将这法术一直按自己的心思修行下去。杨师妹一样身上无血债,她只用蛊术救人。以她的异样修行,若是下手害人,早就不会在这个世间存活了。不是么,这样古怪的修行,人人皆怕,谁还会让她活下去?”
韩一鸣道:“是,师兄说的是。”何三思道:“我宁海派中,师父的修行到了最后就是长生,除此之外,别的修行都是平平。至于别的修行,我们这三名弟子,比师父是强得多的,就是师父也是这样讲的。我们并不避讳。师弟他日若是有缘见到我的师父,就知我说的没错。至于我自己,我只想多历世事,做个杂家,看尽天下人情,知晓天下事,如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尽力而为。这就是我的修为。我师门师长弟子不过四人,若我们之中有一人为惹事生非之辈,宁海派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