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若是当场不说话,过后来滋事,我灵山也可不认。”沈若复道:“师弟所说是正理,但师弟要知晓,滋事便是没有缘由也能滋,却不一定要有因由才会来滋事。因此依我看来,他们迟早来滋事,若只是他们前来,师弟也不必在意。黄前辈派中本平庸的弟子多,便是都打上门来,我灵山也是不怕的。”
韩一鸣沉默片刻,道:“师兄,我是否要到他派中去看上一看?”沈若复仔细盘算片刻道:“可以去看上一看。”停了一停道:“或是让别的师兄前去?”韩一鸣道:“我去不好?”沈若复道:“师弟去是最好的,黄前辈是掌门,他寂灭了师弟前去他派中吊唁乃是再好不过的。我只是担心师弟去了被他门下弟子刁难。毕竟黄前辈寂灭得不清不楚,若是真有个意外,师弟你去也是说不清不楚的。”韩一鸣道:“我倒不这样想,反正都说不清楚了,不如我去。他派中弟子也没甚出色的,若不是我的对手,我去无妨。”
沈若复道:“他派中倒是没什么出色的师兄弟,我只有一个问题,若是师弟去了,他们问起黄前辈寂灭的缘故,师弟如何对答?清风明月没有在此间问起,可不见得师弟去了,他们不问。”韩一鸣道:“此事亦在我预料当中,实话实说便是。我不知晓的,我也不会随口乱说。他们信或不信,都于我没有太大的妨碍。他们若是信了,我平安回来。他们若是不信,无非两派从此不再往来。但我绝没有要骗他们的心思,也没有要以他们为敌的打算。”沈若复道:“既然如此,那我陪师弟去走一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人离开灵山直往黄松涛门派所在而去,实则灵山派诸人对黄松涛门派所在十分熟悉,韩一鸣与沈若复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沈若复的御剑术越来越纯熟,虽说不若韩一鸣那般快捷,却也不差许多了。韩一鸣十分意外,忽然想起这位师兄是心修,想必他参透了许多智知二障,因而连法术也大有进展。韩一鸣只须稍稍慢些他便能追上了,且十分平稳。
眼看黄松涛门派就在前方,韩一鸣正要与沈若复一同落下地去,忽然一个声音道:“师弟且留步。”这声音竟是明晰的,韩一鸣一愣,回头一看,一道寒光破空而来,转眼已来到跟前,明晰伸手拦住二人道:“跟我走。”韩一鸣与沈若复看他甚是焦急,也不多问,明晰带了二人离开黄松涛门派所在径直往梵山派而去,明晰驭剑也是出神入化,不多时忆将他们带到梵山派,径直带到一间石屋内。
明晰先将他们带入屋内,道:“你们稍事歇息,我即刻便来。”他转身出去,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明晰向来沉稳,就梵山派与灵山派的渊源,二人也不认为明晰会对灵山不利。不多时明晰回来,他一进来便关上了石屋屋门,伸出手来做了个结界道:“二位师弟,你们是要赶去黄松涛前辈派中么?”韩一鸣道:“正是。黄前辈寂灭,我们前去凭吊。”明晰道:“好在我抢先一步拦住了你们,我若是晚了一步,还不知晓会有什么事。”
韩一鸣还未出声,沈若复已道:“明晰师兄,你听说了什么?”明晰道:“黄松涛前辈寂灭已传遍了,但你知是何人传出来的么?”韩一鸣道:“清风明月。”明晰摇头道:“非也,是元慧掌门传出来的。”韩一鸣愣了一愣:“清风明月将此事告诉了元慧?”明晰道:“我也不知。只是这话传得还十分蹊跷,说是黄前辈寂灭于灵山。我一听就觉奇怪,若是寂灭于灵山,怎会是他传出话来?若果真是寂灭于灵山,不是清风明月传出话来便该是灵山传讯呀。怎么说也不该是他来传讯。而我来之时已看到各派都来了,连平波道长都带了无数弟子来了。我担心你们吃亏就特意来阻拦你们。”
明晰还是一如从前对灵山十分关心,韩一鸣叹了口气,将黄松涛寂灭前后都说与明晰听,但他未将明晰锻打辟獬宝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