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起身要走,明晰道:“你且别忙,等我先看一看。”片刻之后,道:“师弟,你不能这样出去。平波道长的弟子就在左近,不知他们是看到你来了,还是特意留在此间防备你来的。你这样出去,说不好要打起来。虽说我知晓你并不怕他们,但此时便翻脸动手,于灵山不利呀。”韩一鸣道:“那我如何回去?”明晰想了一想道:“你灵山有一门法术是我听说过的,让那位师兄来写个门字,这法术我这边也会施展,我们同时写,然后你开门后便直接回到灵山了。”韩一鸣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肖师兄就会这法术。”
明晰道:“来,我来为你传个言,一会儿他们收到了便会传来。”他伸出手来,手上一把小小灵剑,晶莹剔透。他对韩一鸣道:“你将这句话说在这剑上,我就施法传到灵山去,不多时便能收到回音。那位写字的师兄在灵山么?不曾下山罢?”韩一鸣道:“如今灵山没有师兄师姐下山了。”明晰叹道:“不下山也好,不下山相对平安。”
韩一鸣按明晰所说,在对着那小小灵剑说了一句话,明晰用法术封了小剑,握在手中,片刻之后摊开手来,那小剑已没了踪影。韩一鸣叹了口气,明晰道:“师弟,你也不必叹息了。许多事就我看来你着实没错,若我是你,走到这一步我未必有你那么沉着。其实他派看你如何不紧要,你灵山的师兄弟活得下来才是紧要的。师弟,这世间有最好的门派么?”韩一鸣道:“有,于我而言就是灵山。”明晰道:“是。于我而言,最好的就是梵山派。纵是他派千好万好,在我心中也不如梵山派。”
停了一停,明晰道:“师弟,你可知别的门派哪一派是最好的?”韩一鸣摇了摇头,明晰淡淡地道:“哪一派都最好,也哪一派都最是不好。你和我都身为掌门,身负这许多同门的生路,不以我派为敌的,便是最好的门派;那只要与我派弟子为敌,他便是最不好的门派!”韩一鸣怔怔看着明晰,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这话从元慧口中说出来他想得通,可自明晰口中说出来,他却怎样也想不通。看着明晰,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忽然屋内灵光一闪,明晰一伸手,那点灵光在他手边停下。明晰伸出手来,轻轻在灵光一点,一人的声音道:“多谢明晰掌门,我已写好门字,等候掌门归来。”明晰道:“师弟,你这便回派中去么?”韩一鸣道:“是,请师兄相助。”
明晰端起韩一鸣的茶杯递给韩一鸣道:“师弟,你先喝一口,然后吹口气。”韩一鸣依言喝了一口,明晰伸手在茶中一蘸,在韩一鸣身边的墙上写了一个门字,对韩一鸣道:“师弟,你直接在墙上一推,只有你能推开。”
那个门字写得极小,韩一鸣走到墙边,伸手在墙上一推,整面墙消失无踪,墙后是浓浓黑暗。韩一鸣回过身来对明晰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兄,后会有期。”明晰亦拱了拱手,韩一鸣转身走入黑暗。
他步入黑暗,身后明晰的静室便被黑暗吞没。韩一鸣站在片刻,一道灵光自身边掠过,飘在韩一鸣前方。韩一鸣跟着灵光向前走去,这点灵光并不明亮不能照亮黑暗,但脚下却甚是平稳。走了十来步,忽然眼前一亮,他已立在了灵山的碧玉竹前。
几位师兄都站在碧玉竹边,看到他出现,几位师兄都松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掌门师弟回来了。”韩一鸣看他们这样紧张,道:“出了什么事么?师兄们这样担心?”冯玉藻道:“平波门人就在灵山之外,我们担心师弟与他们碰个面对面。”韩一鸣淡淡地道:“只要不进灵山,他们不能奈何我。”
肖师兄道:“师弟的修为我们也知晓,但平波何等狡猾,师弟与他的弟子遇上倒是不怕。怕就怕他在背后下黑手,让师弟为难。好在师弟安然回来了,我们也松得一口气了。”几位师兄各自散去,韩一鸣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