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保不了她。”
他面现出难过神色来:“那时我们都保不住她。平波没能对我们赶尽杀绝都是因为师弟你,你一力承担了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安危。平波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没有你,我们早都落入了他的手中。那时我们已经让你耗尽了心力,罗姑便与我说她要到平波派中去。平波知晓她,罗姑想将如莘身的谜团解开,平波不会杀她只会囚禁。而她到了平波派中一来可以牵制平波,二来她平安了,你肩担子也稍轻些。”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我虽然知晓平波不会为难她,但也担心。可我着实无力保护她,只能让她前去。直到如今我都心中愧疚,幸好平波想要分开如莘,果真没有为难她。”
韩一鸣道:“师兄也不必内疚了。”
沈若复道:“当时我知晓我们难以保她安全,却不料她来对我说要去平波处。我还记得她的话,她说她自行前去必定会得平波善待。平波不知她已与我亲成,只当她还是从前的罗姑求个安身处,便不会为难她。虽不知何时能归来,但迟早回来。我也劝过,但她却定是要去,最终我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去了。她去了后,我很是消沉。这是因我修为不足不能保护她,因此我后来静下心来修行,只有我修行有了进境,才有让她回来的时机。”
韩一鸣看着沈若复不语,他一直以为这位小师兄与罗姑成亲是权益之计,不说二人年龄差异,只说罗姑那一日便是一生的可怕,他就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过来的。
沈若复不言语了,韩一鸣又等了一阵,方道:“师兄,我没有男女情爱,不能理会明白。”
沈若复向他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我与罗姑是同病相怜。我们成亲是为了相互扶持,我不怕她一日之内由年幼到耄耋的轮回,她也不嫌弃我今不保昔。师弟,我本该短寿,能活到如今全因了灵山,但我能活到何时我自己也不知。若我是修行术法还好,偏偏我是心修,说不好何时便会寂灭。她不嫌弃我,我们一同修行,修行之路也能有个照应。我们并不是俗世间的男女之情,却比男女情爱更加牢固。她去了平波处,我忽然明白了许多,突破了从前的知障,从而修行有了很大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