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俩你来我往的时候,陈雪娘一点都没客气地挑好了自己看中的衣服,一条花团锦簇的丝绸旗袍连带内衬,一件深蓝色的风衣,腰间的宽腰带是亮点。
她是上了年纪,但身材很是标准。
“雪娘姐姐,你真有眼光,风衣就不说了,旗袍却是在香港请老裁缝手工缝制的,也是几十年前从上海赴港的老裁缝,专做旗袍,顾客络绎不绝,我刚到香港就排队等着,离港时才拿到手。不过叠在箱子里导致折痕出来了,你拿回去后好好整一整才行。”
风轻云说着,又从同一个箱子里翻出两件旗袍送给风轻雪,“阿姐,我也给你做了,你不是喜欢翡翠玉石吗?我觉得翡翠玉石和珍珠都和旗袍特别相配。”
风轻雪先是表现得很喜欢,随后唉声叹气。
“怎么啦,阿姐。”风轻云看看手里旗袍,难道不好看吗?不能啊,带来的几身旗袍都是最好的,料子好,工艺精美,很彰显女性的优雅魅力。
风轻雪无辜地道:“我叹气是因为没法穿出去。”
稍微时髦一点点没关系,跨度太大,她担心自己跌跟头。
陈雪娘嘿嘿一笑,“那有啥值得叹气的?你在家里穿给陆江看不就得了?相信陆江回来后,一点都不希望你穿出去。”民国年间的旗袍最显身段了。
风轻雪伸手直接打了她胳膊一下,“亏你是姐姐,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陈雪娘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扭头一看,李骄阳早把几个男孩子带出去了,箱子里的皮球也不在箱子里,估计他们是去充气。
“小云,不错啊,你这对象真有眼光。”陈雪娘脸上全是赞赏。
“那可不!”风轻云很是得意,“我这辈子最感激上苍的,不是进部队,不是学音乐,不是出国学习,而是有阿姐这么一位好姐姐和骄阳哥哥。”
“在我跟前甜言蜜语没用,晚上我再找你算账。”
风轻云吐了吐舌头,赶紧问道:“我晚上住哪儿啊,有没有我的房间。”
“你快出门子的人了,谁给你单独准备房间?晚上你跟福宝一起睡,她那屋收拾得最干净,骄阳是住在这里,还是去他爸妈那儿?”原本李骄阳的母亲胡兰是在首都休养的,找到李骄阳后也没有去荣军长身边,倒是荣军长因病调回了首都,现在夫妻俩住在疗养院。
“在阿姐这里住一晚,明儿一早和他一起去拜访荣伯伯和荣伯母。”风轻云道。
风轻雪点了点头,随后伸手点了点她鼻子,“头发烫过就算了,去的时候你这身衣裳可不能再穿,疗养院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前辈,别吓着他们。”
“行行行,明天就把头发扎起来,换条普通的连衣裙。”风轻云也不是不知好歹。
“你知道注意影响就行,部队不比别的地方,一向管理严格,今儿你的出现和做派,不知道明儿在大院里传成啥样子。”说到这里,风轻雪稍显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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