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一把过去捞起他,用力摇醒。
“姐姐!”齐思源被强行推醒后,第一句话就是起来找齐映儿。“姐姐在里头,你去救她啊!”暗卫甲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内屋已经塌了,燃烧的火舌和木栏互相缠绕着,这一情形,哪怕是活人也被活活砸死了罢。
他一把拎起瘫倒在地上的少年,将他推至门口,正打算用内力掀起内室砸在地上的木桩时,一探究竟。突然一阵劲风从后颈传来,他偏头一侧,回手就将这个攻击者擒住,刚才就已经被火烟熏的几欲昏倒的病弱少年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自然也抵挡不了他的攻击,轻松被他撂倒在地。
可齐思源牢记着林映的话,上手继续挣扎。暗卫甲冷笑一声,只觉得这小子愚笨,正打算上前制服,却没有察觉,另一个凌厉的招式铺天盖地袭来,千钧一发之时,一把匕首利落地插入他的脖颈。
林映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费力地拔出那把匕首,那暗卫睁大了双眼,像是有着惊天的疑惑,届时,他颈脖的血液飞涌而出,当场爆血身亡。这并不是她在任务中第一次杀人了,但这种惊心动魄的恐惧依旧蔓延了开来。听着火苗在房内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她也顾不得想这么多,开始按照计划行动开来。
当浓墨般的天空刚刚露出光,东方的微光映着橙红色的云彩。它们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似的,显出淡淡的红色,仿佛在呼应着人们一夜未眠的昨晚。
羽国宫城紧逼,巡城防连夜彻查、巡逻,及其紧张的氛围在在皇城、后宫两处蔓延着。
天刚亮,御书房。
“皇上息怒!”
禁军统领和城防营长双双跪在羽帝的面前,面露惊恐和惧意,就连上座的瓷碗砸向他们的脑袋,砸的他们头破血流,却躲也不敢躲。
“属下们的确翻遍了南苑,只找到三具被烧的人不清楚面目的死尸,其中的确一具妙龄女子,另一具也确实是骨态较小的少年。”在禁军统领战战兢兢的报备之下,羽皇却并没有因此有所舒缓。
“父皇,既然齐国太子和公主都已身死,只能说明他们齐国血脉已断,这有何好烦虑的呢?”看着皇上的面色更黑,羽国大皇子连忙上前求情。
羽帝本不悦地来回渡步,听了他这话,气急暴怒,猛地将桌台上的东西一扫而地,不满地斥责他:“死了?他们倒要是真死透了倒好了!你倒是说说看,宫内的大火怎么可能这么巧?”
大皇子秦达被这巨响吓的一抖,见祸引上身,当下有些急躁,不免哑口无言。
而另一边的三皇子秦散则暗自嘲笑自家大哥无脑的很,抬首便道:“父皇,那刺客武功高强,统领大人当时并不在南苑,自然也怪不得他。这一次的袭击,明显是布局缜密的声东击西之法,这说明齐国余孽自然不仅仅那二人。当即,不如彻查皇城,料那病重的二人跑不了多远,最好乘机一把连根拔起!”
“罢了,那此事就交由你来罢。”羽帝皱了皱眉头,不知作何表情,就看了三皇子一眼,有些泄气地转头就回寝宫了。
在大皇子咬牙切齿之下,三皇子连忙行礼谢恩:“是,儿臣定不辱圣望!”
话说另一边,羽国后宫的一处昏暗的密室中。
林映咬牙扯下一片衣袖,受伤的那只手扶着怀里的依旧昏迷小少年,另一只手则用嘴扯着衣布另一端,尝试给自己包扎。
想必因为位置狭小,少年动了一下,脑袋不自觉蹭上了她的伤口,痛林映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踢这小子一脚。
正当她把少年滑下去的脑袋扶起来之时,手中的温烫的触感却吓了她一跳。
林映的内心几乎是咆哮的:我有一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