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打断,两人的玩笑话也没有继续,一时之间,两人的神色就略有不同了。秦月略带赫然地轻咳两声,朝他颔首,而林映则面色微沉,问出了那句话:“你来做什么?”
“姐姐能来,怎地不让阿七来?”这人虽然声线与齐思源相同,但面貌却赫然不同。
原来,因为齐思源的容貌过于招摇,几年前林映就重金在这江湖上寻人了神医替他做了这个换容面具,让他化名林七以便藏身。林映本就嘱咐过要随时戴着,他倒也听话,只要出了内宅,就定会顶着这另一张脸。
林映的抬眼看向齐思源,神色不明,她倒是挺感兴趣这熊孩子到底来干什么的。
“秦大哥,”齐思源转身又向秦月笑道:“姐姐还没同你说吗?”秦月疑惑地回看林映,见她也不言语,便摇头表示不知。
“想必是姐姐还未提及吧,”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他轻笑两声,“姐姐自然是舍不得同你讲的。秦大哥也知道,我们俩姐弟前几年家里遭了变故,来这渝城也只是为了暂时落脚。如今我们的生活有了着落,但还有一事却是未圆满的。
我林家祖上世代从商,但家父曾也是乡中有名的读书人,他临死之前的唯一遗愿便是望阿七能高中状元,光宗耀祖。如今,阿七同秦大哥要讲的便是此事,姐姐同阿七近日里恐怕打算入京了。”
齐思源洋洋洒洒地讲完这一大串,才将今日来的事情说了出来,“今日阿七下了晚课,想着姐姐和秦大哥应该也在楼里,便想着能同秦大哥好生地道一次别,以感谢大哥这几年对我们的照顾。”
林映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听着他胡诌,心下暗自好笑:这小子乱七八糟瞎扯的功夫挺厉害的嘛。她近日是真有入京的打算,却还没有和这小子提,没想到他倒是自己擅作主张,几步过来直接当着秦月的面说了出来,怕就是想把她反驳的机会给截断了。
这孩子心性还是太急了,沉不住气。
林映暗自摇摇头,有些无奈。
见秦月有些惊讶的表情,林映顺水推舟地替自家熊孩子圆谎:“我没有告知你……也只是因为,不知怎么说出口,我们相识四年,多得你拂照,但如今想要离开入京,自然不好开口……”她伸手轻抚齐思源的肩膀,像是替他拍尘那样,动作轻柔却暗暗施力,让人躲不了。“今天阿七替我讲了出来,也算是解了我近日的一个心结……”
齐思源感受肩上穿来的压迫感,随着酸麻的感觉暗暗袭来,他就知道,姐姐这是在警告他了。但他面上也没有改变,只是暗中换了一个站姿,依旧向林映靠了过去。
秦月不懂武功,自然察觉不了两人的较劲,见她这样说,不由下意识安慰道:“无妨,也不知你们何日打算启程?这事你应提早告知我的,二郎家中是以京中之人,在那边也认识一些人,也可以提前为你们打点一二。”他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才继续讲道:“如今二郎来渝城也只是游历罢了,若是阿英不介意……日后在皇城也自然能再次赏茶畅谈,就像、就像现在一样。”
齐思源达到了目的,在林映面前自然不敢做的过分了,连忙作揖,“如此,便多谢秦大哥了,启程的日子姐姐还没定,但约莫就在这几日了。”
……
三人闲谈一番,秦月便告辞了。
本来已经准备好理由的齐思源静坐片刻,却也没等到林映的责难,他心里有些揣测不安,但也没有主动开口。直到林映饮完一杯茶,他才轻声问:“方才,姐姐……你是生气了吗?”
林映看他那不安的样子倒有些好笑,但面上依旧平淡如常,没有开口。
“姐姐!休要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啊,那秦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