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顷的手有些微微颤颤地,将那帕子伸进被窝里头去了,裹住自己那处。猛然间,他又突然想起,这毯子、这床榻她都曾触碰过。他深深地将头埋在毯子上吸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异样的欣喜,激动的甚至有些发抖。他年轻俊逸的面容上净是兴奋的汗液,背后被处理好的纱布渗出血来也没发现。闭上眼,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时之间,他的神情似是痛苦忍耐又似放纵愉悦。
“呼……”厚重而急促的鼻息,以及低低的单音地传出被子,泄露了几丝旖旎。
直到半饷过后,他的身子猛的一震,弓起身子,发出了一声及其撩人的叹息声。
顿时,满帐春色。
次日。
林映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带走的帕子,与萧子顷吃早餐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句。他结结巴巴地回了句,“不知道”,她也没多想,低下头继续吃饭。却没看见,那浅铜色的面容上竟然满是红晕和紧张。
半月过去,林映一个女子已经在这城防军营里混的十分熟悉。直到帐外的小兵急匆匆地对着帐子内的她喊,说要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就知道,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只不过是比原作里头提前了半个月。
永兴四年,腊月初,暮冬。
战火的号角伴着寒风和飘雪,吹响在这片祥和戈壁滩上。北风刮的极其萧瑟,营内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凝重。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凉稷这一战势不可挡,北凉、兆奕、黔珥三国敌兵势如破竹,不过短短一日,三千南穆兵与近数十万百姓被困稷城。
“——报!北角瞭望台于城北下,目测被近万北凉兵堵死。”
“——报!城西被兆奕、黔珥两国兵将围住,北奕主帅萨耶貊将军叫阵!”
“……南侧约五百丈开外有敌兵来袭”
“将军,东侧状况异同!”
脾气暴躁的副将怒不可遏,猛地将面前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格老子的!兆奕黔珥这两个龟儿子养的,三月前亲自给老子递了降书,现在居然还跟着北凉那些孙子暗算咱们!呸!老子要不把他们剁了,头就摘下来给他们看!”
另一位副将按住他,沉声道:“你莫激动,就算没有降书,他们本就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坐在首位的萧子顷听着他们的话,皱眉冷静地吩咐道,“步弩、床弩先放置上去,四个城内的栓木全部加固,派个伶牙俐齿的去城西应阵,探探他们这番打的什么注意。”
“是!”
他看一眼左侧座下的军师,那军师得了他得视线,低头道:“将军,来袭近数万,加上城内守卫我方不过六千兵力,敌多我寡,回朝求援方是上策。”
萧子顷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缓解,他摇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早已派出两个精兵出城,一往南回京,一往南往渝城与湘城求援。京城来回最少七日,如若上万兵将、加上粮草千里迢迢来援必然需要近半月。而渝、湘两城兵力不过一万,这半月,若是他们没有动静倒罢了,你倒是告诉我,若是袭城,城内二十万百姓如何安处?”
“这……”
“——报,将军!城西储存粮库着火了!粮食储存损失近半!”
一时之间,帐内的气氛非常凝重,众人都开始默不作声起来。
萧子顷猛地站起身,神情极其冷静,“王七,先带两个小队携百姓救火,务必协助城主大人抓住纵火的人,之后计算所剩粮食,呈报给我。”他走下首位,思虑片刻,道:“这次攻稷,兆奕、黔珥先有投降在先,城内粮草又被动了,想必是与北凉早有准备。他们若是无法突城,必然会想方设法围困死城内的人。张副将、林副将,”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