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转头闭目养神,却看见十四起身替她清洗茶杯,袖口露出的一截纤细的手腕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胎记。到网胎记入眼,想起前几日管事交给她的信,林映不由有些头疼起来,事情被搅得越来越复杂了。
……
就这样,林映与十四一路向西,往燕国而去。但不过就在这几日的时间,羽国京城正逐步陷入一场毫无征兆的变故之中。
秦月这几日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虽然他作为一个早有封地、被排除在皇权之外的皇子,可如果是父皇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他自然也也是要回宫探望、稳住格局。
“皇兄、三弟。”秦月换上一身正式的朝服,头绾金冠,微微朝面前的二人作揖。“父皇的情形如何了?”
三皇子秦散见到是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道:“父皇如今还在昏迷当中,御医说这是体虚寒弱之兆,并没有其他病因。父皇这病来的实在是蹊跷,这恐怕是有人……”他的不经意间瞟向站在一旁的大皇子,唇角微勾,一派意有所指的意味。
“你!”大皇子秦达听他这样讲,一时之间怒不可遏,大声反驳道:“父皇昏睡前夜,本皇子怎么听说,父皇只昭了你小子一人入殿呢?”
“大哥急什么呢?三弟只是急得辨别父皇的病情,大哥这么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得秦达的呵斥,秦散也不为所动,更是冷笑一声。
秦月见这二人要在乾清殿门前就争执起来,不由有些头疼。他自小体弱,不长留宫中,和这两个兄弟也并不相熟,也不是长兄,如今也不好贸然开口劝和。他只好侧身问了问羽帝身边的老太监:“父皇昏迷这几日,大皇子和三皇子经常如此?朝堂上早朝怎么行径?”
“回二皇子的话,两位皇子正是这样。虽然老奴已将皇上病重的消息压了下来,却也瞒不过早朝的事儿……如今,唉!”殿前老太监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却听三皇子秦散突然意外地开口了:“父皇已昏睡五日之久,朝堂也不好一日无君。二哥也身为皇子,如今已被父皇晋封属地为王爷,与我二人不同,不如这几日就由二哥为父皇分忧朝务之事罢。”
“什么?!这不是应该由我……”大皇子一听他这样讲,大惊失色,但看着秦月一脸无措,才突然想起心腹的话,才忿忿不平地附和:“三弟所言也有道理……咳,父皇还未封储君,如今有品级的王爷就二弟一人,二弟、二弟就不要推脱了罢。”
“这……”秦月自然被这兄弟二人弄得一时间也不知所什么,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他竟然也被赶鸭子上架,留在了宫中。
同日,林映接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只是笑了笑,也不置可否。有时候,往往看起来最无害的,结果却会是最有机会赢得胜利的。
半月之后,夏初,林映与十四两人准备启程回羽国。再见到齐思源的时候,她却有一丝感慨,这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知道整日里吃什么的,变化这么大。
十四不过刚刚推开院落的门,就见皇城里的这个偏僻小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齐思源。见是她,其他几人朝林映遥遥一拜,行了个礼就离去了,将这个时间留给了姐弟二人。
“姐姐,”见到是她,齐思源就几步匆匆前来,霸道地伸手揽过她的腰,满眼欢喜地看着她。林映却退了几步,将齐思源从头到脚围观了个遍,半月前这孩子的身高不过才与她差不多高,现在居然都窜得比她高了半个头!
“你这天天做些什么,怎的长得这般高了?”林映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做这个动作她甚至都要微微仰起头了。“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