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路上的耽搁加一起怕不得就有个把月?我又是刚入职不久地新人,你看这……”。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啥了?”。吴玉军闻言哑然失笑的同时脚下停住了步子。拍了拍唐成的肩膀道:“不就是一纸公文的事儿嘛!看把你愁得?金州府衙那个月没有往外送公文的,你是录事吧?这就对了。录事干的就是这活儿!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找我姐”。
吴玉军嘴里刚说完,转身就又奔里边儿去了,他为了急着去扬州,这办起事来当真比唐成还急,还上心。
郧溪县隶属金州管辖,府衙要从下边儿县衙里抽调一个微不足道的录事上来帮着报送公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于唐成而言,这不仅解了他地烦难,更重要的是只要能拿到府衙出具的这份公文,就意味着他这趟去扬州是属于公事,那来回车马及住店的钱都可以顺理成章的给报了。
这点子钱对于吴玉军来说自然不值当的一提,但于唐成却不是个小数目。
不一会儿吴玉军就折回来了,二话没说领着唐成出侧门去了府衙,其时刚刚上衙不久,吴玉军安顿下唐成在门房里喝茶,他自进去溜了一圈儿,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纸公文,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抽调郧溪县衙录事唐成到府衙帮办衙务,公文右下角不仅分管金州田土之事地判司签名,更加盖有录事参军印章,实在是正规地不能再正规了。
“我没让田判司在上面写时间,兄弟你就安心的‘帮办衙务’吧,什么时候这‘衙务’办完了,你再回郧溪县衙不迟”,言至此处,吴玉军嘿嘿一笑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从府衙里出来后,吴玉军用马车将唐成送到了宝合楼,一路上说来说去地除了扬州勾栏的动人春『色』之外,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催促唐成快些料理家事好早点动身。
一路聒噪下来,总算到了宝合楼门口,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的唐成刚下车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吴玉军又在喊他。
唐成回到车窗边儿,一脸苦笑的向手撩着帘幕的吴玉军拱手讨饶,“吴兄你别再说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快去快来还不成?”。
“嗯,你记得这个就好,不过眼下我倒不是想跟你说这个”,吴玉军说着说着脸上就带了『淫』笑,声音也压低了不少,“兄弟,眼瞅着就要到扬州了。哥哥可得提醒你一句,你这回去千万别沾女人身子,好生把身子里地精气神儿养足实了,扬州的勾栏,啧啧……”。
吴玉军明显是兴奋过度了,说着说着话题就又绕了回来,彻底无语的唐成再没个心思去听他说车轱辘的转圈儿话,伸手把车窗的帘子给扯了下来。正好蒙住了吴玉军『淫』笑不停的脸。
眼下已经是下午了,再怎么赶也别想赶回去,唐成因就在宝合楼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动身前往柜上算账时,那掌柜却是打死不肯收钱。言说堂少爷早已吩咐过了。
两造里说了一会儿,唐成见掌柜执意不肯收也只能罢了,出门之后就直奔车马行而去。
车马行里闹闹嚷嚷的,许多人在雇车。一般来说在城内行走的多雇驴脚儿,驴车虽是慢些,但胜在行车更平稳,最主要地是价钱比之马车要便宜近一半儿下来;唐成因急着要回,虽然从州城到郧溪县城并不太远,却也没选驴车,而是跟另三个同样要到郧溪的行商一起合坐了一辆马车。
这实在不是唐成吝啬的连个马车都舍不得包,实在是他身上着实没多少钱。遵着唐栓当日所说,这几个月领来的三贯六的月俸都贴补给了灶房,并一再嘱咐着不让告知李英纨!这倒不是矫情,图个心安吧!
李英纨知道唐成的『性』子,又知他每月有三贯六的月俸,因就没有提说钱的事。如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