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县衙,听说在里边儿吃公门饭的人穿衣戴帽时可都讲究的很,这是自家夫君第一次正式到州衙里亮相,若是在穿戴上被人小瞧了,那伤的还不是她这新『妇』的脸面!
不说李英纨对唐成的感情,单是她骨子里争强好胜的脾『性』也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形。
梳洗罢吃过早饭之后,神清气朗的唐成便由二女送出内宅院门后,往州衙而去。
中午,唐成回来的很准时,脸上表情虽没什么异常,但心思全在他身上的二女还是感觉到了男人刻意隐藏在眉宇下的不快。
吃饭时,眼瞅着兰草忍不住要出口发问,李英纨忙给她丢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阿成若是心里不快意,问出来岂不是更添了他的烦堵?就连饭也该吃不好了。
随后几天情形依旧如此。唐成虽注意着不把外面的坏情绪带回家,却又怎么瞒得过李英纨及兰草。
只是他不愿说,李英纨便约束着兰草保持着克制也没多问。
这天中午,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手上正忙着的兰草忙迎了出来,正是散衙后地唐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英纨不在?”。
“夫人刚去了东市没多久,要给宅子里置办些东西”,兰草答话的同时细心留意着唐成的脸『色』。
哎!看来今天更不顺。这不,阿成的眉头可是纠结的更深了。
闻言,唐成没说什么,点点头后便去了书房。
自打认识唐成以来,兰草就从没见过他如此,便是以前在村儿里他生活那么艰难的时候也是如此,这几天究竟怎么了?
兰草心里寻思着,只是任她寻思来寻思去也找不出头绪。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她便端着一盏熬的通透地原鸡汤去了书房。
自打开始上衙之后,严老夫子的授课就固定在了晚上,所以当下的书房里便只有唐成一人,进得房中,兰草便见着唐成正枯坐在书案后面。眼神儿定定的也不知在寻思什么。
“这是你早上走时厨下便开始熬着的鸡汤,原味儿的,最是补身子,赶紧趁热喝下”。将鸡汤递到唐成手上,又不想走的兰草便无事找事的收拾起唐成面前地书案来。
此时的兰草俯身在书案上忙碌,在这个姿势下她那身形便益发的显出丰满来。
正当兰草手上忙活,心下寻思着该怎么问问又不至于给阿成添了烦堵时,蓦然便觉腰上多了一只手,这手先是还慢,顺势而下后动作便快了许多,正当兰草准备站起身转过来时。便听到一声,“别动”。
“啪”的一声将左手中的汤盏给摔了,猛然站起身来地唐成从背后拥住了兰草儿。
当最终云收雨住之后,脸上身上一片泅红的兰草偎在唐成怀里,“阿成,今个儿是怎么了?”。
“在衙门里碰到些不顺心地事儿”,唐成地额头上满布着星星点点的汗珠子,累虽是累,但在经过刚才这么场情事之后,他心里却是猛然敞亮起来,胸中憋了这几天地郁闷都随着刚才的剧烈运动被发散了出来。
郁闷,从那天往州衙报到入职到现在,唐成的确是过的郁闷。
非常郁闷!
在州衙里最刺激人,最憋闷的是什么?不是下马威,根本没人给他下马威,说的更干脆一点儿就是根本没人搭理他,刚刚春风得意从郧溪县衙抽调上来的唐成从前几天进入田曹公事房的那刻起,就被人当成了空气。
报到是报到了,入职也入职了,但没人告诉他该干什么,主管的马别驾就不说了,连按照惯例必定要找他的录事参军也没『露』面。就好像州衙里根本就没多出来他这么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