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吴玉军也有一样好本事,那就是不管他前一天在外面胡混到多晚,第二天早上必能按时起身,且该办事时精神头儿还能保持的不错,当然,这也仅仅是上午几个时辰,一等太阳高起,将近中天之后,这厮就彻底萎了。
虽说是在江南,但初冬的早晨依旧是寒意逼人,裹了裹身上的风氅,唐成得得儿策马直往薛东在扬州的住处而去,与他同行的还有宿酒刚退,眼布血丝的吴玉军。
薛东昨天派人送来名刺时太晚,彼时唐成正在都拉赫家的池子里泡澡也就没去,改在了今天早晨。
“阿成,喏,那片有着浑圆顶子的房舍就是你刚刚问起的扬州祆祠”,吴玉军抬起马鞭指了指路边的一片建筑后,又坏笑道:“阿成你再往左边看,还记得不?上次周利荣那个死鬼第一次请我们时就在那里边,这个坊区就是扬州的平康坊,嘿嘿,波斯胡真有意思,咱们的佛寺道观总是要离青楼勾栏越远越好,他们倒好,隔着一堵墙也没个避讳”。
唐时的城市崇尚集中管理,最为典型的代表就是长安,最大的市场集中在一起,就连青楼也被集中在同一个坊区安置,所以长安城内有着五万多妓家聚集的平康坊就成了天下间最富盛名的烟花之地。扬州在城市规划上大体也是效仿长安,快活楼所在的这片坊区就是扬州的红灯区了。
唐成顺着吴玉军马鞭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就见快活楼坊区隔壁有一片房子,这片房子的建筑式样跟周遭都不一样,既不像他在后世电视里看到的伊斯兰风格,也不纯是古罗马风格,倒像是这两种建筑风格的杂糅。
看了看却没做过多的停留,两人策马直往距此不远的薛东住所而去。
去地早,在薛东处停留的时间却短。
待两人从薛东府出来时。吴玉军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不忿儿,“***,这龟儿子当自己是谁?跑到扬州来充大爷,一半儿桐油!也真张的开嘴,龟儿子!啃粪去吧”。
唐成虽没跟着骂,但脸色却是沉的能滴出水来,这个薛东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名刺是他派人下的,等到两人一早赶来拜会时,花天酒地了一夜的这厮竟然拥被高卧连个面儿都不照。只打了一个管家出来说话。
这也就罢了,所谓人以类聚果然是半点不假,那管家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撇着一口拿腔拿调的“官话”,张口就是尔等如何如何,我家公子在羽林军中如何如何,公主又如何如何,显摆了一番之后。这厮竟然丝毫不显牙碜地张口就要一半儿桐油,那语气简直就跟吩咐仆役下人一样,显然是没把“身份低微”的唐成两人看在眼里,张嘴摆出的架势就是要强车吃马。
“羽林亲卫怎么了,这样的祸害长安城里一两千,都尉鸟屎大的官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老子又不是没去过长安,合着这龟儿子还不知道长安城里人是怎么骂他们这群祸害的,我日他个先人板板”,嘴里碎碎骂到这里。吴玉军转过脸来道:“阿成,这事儿怎么办?”。
“凉拌!总有这鸟人吃瘪的时候”,唐成一个冷笑,“老吴,听说薛鸟人正迷恋快活楼的新花魁?”。
“是啊。这鸟人不仅是迷恋,简直都他妈快疯狗了,要不是快活楼根底子硬^^这厮早就扑上去霸王硬上弓了。也不瞅瞅他那样子,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七织姑娘能看得上他?嗤!”。
“七织到底是怎么样个人?”。
“极品”,一说到七织,刚才还是满脸不忿地吴玉军顿时双眼冒光,“这小娘没法儿说,反正男人见他都得丢魂儿,见一次丢一次。***。不知道快活楼王胖子从那儿找来这么个极品,还是清倌人哪!”。说着说着,这吴玉军恨不得都要流口水了。
见吴玉军这花痴样子,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