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个字:
天生我材必有用!
看着这七个字,唐成无声而笑,虽然还没有见过面,但对于如今正蛰伏待机的李隆基而言,自己也许比他的父母兄弟还要了解他,这句话就是往他心口上说的!
翻过仅仅只雕有这七个字的正面,玉牌背面也雕刻着一句诗,却是出自《诗经》郑风里地《子衿》篇: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子衿》篇在后世虽被学界公认为是一首女子思念情人的恋歌,但在唐时,经学家们的解读却是贤主对人才的渴望,李三郎在这里用上这两句诗,不仅显出了自负,也表达了对唐成才华地看重和延揽之意,确乎是用的合适!
不轻易延揽人,但只要确定对方稍有才华,那怕身份低微如自己,也果断出手,青年时代的李隆基能成为一代雄主,确有其过人之处啊!
这两句诗后,玉牌反面的右下角还雕有三个小字,正是李三郎本人的名字。
有了这个名字,这面玉牌就化身成了最好的名刺。
“相王府的门子都认识这种玉牌,有了他,见三公子就不是难事了”。
看过之后,唐成将玉牌收入袖中,张亮见他并没有就此外系在腰间,笑着点了点头。
话已说完,唐成出言辞行,张亮也没再留,跟着往亭外走去,“你既要回去,倒有一个消息需知会你一声。山南东道节度使马上就要换人了,金州刺史三年前由别驾升任上来时,正是由林白羽向吏部举荐的,所以说吴玉军他姐夫在金州刺史任上也干不长了,这事你要早做准备才是”。
这铺生意给唐成带来地第一个好处就此显现出来,有安国相王的金字招牌在,其消息收集能力自不待言。
只可惜唐成分享到的第一个情报就是坏消息,太子兵变引发的大唐官场震『荡』已经酝酿成形,而对于金州,对于唐成来说,这次震『荡』带来的直接冲击就是孙使君即将去职。
“这消息知道的人多不多?”。唐成略一沉『吟』后跟着问道:“新接任的观察使是谁?金州刺史又会是谁?”。
“这也不过是前几天地事情,长安不好说,至少在山南东道,即便等你赶回去,能有门子探知这个消息地也不会超过十人”,张亮地话语虽淡,但这淡淡的腔调里却带有一种别样地味道,权利的味道!
“陛下圣心默定的新任观察使人选是工部侍郎于东军。至于金州刺史会由谁接任……”,张亮哑然一笑,“大明宫里还议论不到这事儿”。
闻言,唐成点点头,金州刺史的官儿终究还是太小,轮不着天子来『操』心,“工部侍郎?于东军是个什么样人物?他又是那方地?”。
“他那方都不是,也就是说除了皇帝之外谁都不认的。他是从工部一步步干起来的。没放过外任,人有些迂阔,但架桥修路倒是把好手儿”,张亮看了看唐成,“不过这也是陛下选中他的最重要原因”。
居然还是个技术型官员。不过张亮后面那句话却让他不解,“嗯?”。
听了张亮随后的解释唐成才明白过来,于东军到山南东道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修路,修一条从房州通往本道首府的道路。
当今天子李显第一次当皇帝刚刚两个月就被老娘武则天废为庐陵王。贬出京城长达十四年之久,安置他地地方正好就是紧邻金州的房州。这李显当皇帝虽然庸碌,但实实在在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八年前当他被垂垂老矣的母皇重新召回京城复立太子后,就有意为房州做些好事。
最终,他选择了修路,在山大林密的房州住了十四年,李显太知道当地百姓出行地艰难了。
修一条从房州通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