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没有风。
铁卫也是被大郎吓了一跳,待到大郎叫完了,都过了十几息了,依旧是没起风,四周的芦苇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那,纹丝不动,于是就笑了:“小娃娃,某看你那日定然是运气,怎么了?今天使不出风了?某家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使的风,怎么唤的电,儿郎们莫慌,小娃娃今天不灵了,锦腹蛇必定就在左近埋伏,结阵!”
却是临危不乱,判断出有埋伏,第一时间就是结阵,用自己最强的一面去对抗未知的埋伏,铁卫也有这个信心,胡人的骑兵他们都不惧,擅偷袭而不善正面冲锋的锦腹蛇是不可能冲破铁桶一般的防御的,除非锦腹蛇有百倍于他们的兵力,而且都是骑兵。
“小娃娃,某家倒是要瞧瞧你是怎么唤风,怎么破某家这个铁阵的,郭家小儿呢?怎么缩起头来了?”铁卫咧嘴大笑,然后抽了抽鼻子,奇怪,什么味道?
“风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你想要的,如你所愿吧。”大郎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在已经升起一条边的朝阳下,格外的醒目,头上的两根尾羽也分外的刺眼,“火起~!”到了最后,猛的大喝一声,还显稚嫩的嗓音叫到最后,开始有了破音。
“不好!冲,冲,快冲到坡顶上去。”铁卫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了锦腹蛇赖以成名的大杀器,那就是火,这四周都是芦苇,而且是有一半已经枯黄的干芦苇,火一烧起来,他们便没有了退路,退回去太远,能抢得一线时间的唯一出路,那便是坡顶。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风起是团纸的信号,火起便是丢纸的信号,大郎话音刚落,道路两边的芦丛中,锦腹蛇的兵士们已长身而起,纷纷将手中早一团好的纸丢向铁卫们,不是一次丢一个,而是一次丢三个四个,反正又不要准头,只管朝人多的地方丢就是了。
还没等铁卫的兵士们反应过来,丢来的纸团已经纷纷落在了他们结的阵中散落开来,有的则是还在半空中就已经开始散开,一张张皱巴巴的,泛着令人有些想作呕的气味的草纸,就那么铺天盖地的如若大的雪花一般,飘飘洒洒的将他们淹没。
结阵是需要时间的,散阵就更需要时间,阵里的人得等到阵外的人都挪动了后才有可能挪动,而丢纸团所用的时间又非常的短暂,从铁卫开始叫冲到纸团丢完,不过十几息的时间,而这时候铁卫的铁桶阵方才散开两层。
铁卫的肠子都悔青了。
兵士们闻不出来,他是闻得出来的,那是火油的味道。只是不常见到这稀罕物,所以第一时间闻到没想起来,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射!”郭仲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郎的身边,还有二妹和三子,见到浸润了新的火油的草纸已经丢得铁卫的身上头上都是,三子大喝一声下令。
与此同时,二妹屈身,背起大郎就往坡上跑,身后是郭仲达和三子断后。
锦腹蛇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三子的命令下达的同时,就有沉不住气的兵士点燃了早就团好了纸团,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往铁卫的人堆中射去,射完了,换一支,旁边就有等着的兵士凑上火摺子点燃,再射。
先是一处着火,紧接着就是三处,四处,火就那么烧了起来,将兵士身上的纸全都点燃,有的兵士的眉毛,胡子在第一时间就被火燎掉。
但这不是要命的,铁卫们的身上穿的是铁甲,这点火点不着他们铁甲里的衣裳,最要命的是因为铁卫冲的命令开始散阵的兵士的脚磕磕绊绊的将地下掩盖在旧的湿润的芦草下的干草翻了起来,浸了油的草纸被点燃后马上就引燃了这些干草,火苗就那么猛的一下蹿了起来,足足有一人多高。
以往让铁卫们所依仗的笨重的铁甲如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