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人应他,大郎已经就那么倚靠在二妹的身上,沉沉的睡去,只有白老大,虎视眈眈的守在大郎的身边,不时的呲牙咧嘴一番。
由于锦腹蛇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因而早就将火的隔离带给割了出来,战斗结束,火也渐渐的熄灭,只剩了星星点点的小火还在烧着,但随着芦草被烧没了,这些火也就会自己熄灭。
幸存的铁卫们目睹了自己的队长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被大郎收拾了,再也没了抵抗的意志,全都丢了枪刀,跪倒在地,甘愿受俘,其实就算他们不放弃也兴不起什么大浪来,近百号的铁卫,被火活活烧死的足有五十多个,整个缓坡上飘着一股子的拷肉香。
全须全尾的没伤没被烧的,也只剩了二十来个,剩下的,要么被烧得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要么就是倒栽葱一样的栽在路边的泥水里。地上还有这里一处,那里一处几乎不成形的,要不是还穿着铁甲,就几乎认不出那是个人,那是被踩的,最惨烈的一个,整个头都被踩裂了,脑浆子涂满了一地。
“三子,三子!”郭仲达循着记忆中三子被铁卫挑落的方向寻着,一连翻了几个倒卧在泥水中的人,都是铁卫的人,没见到三子,不由得急了,大叫。
“郭头,俺,俺在这,拉俺一把。”郭仲达循声望去,却见就在身边,泥地里,露出一个头来,满是泥浆,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把三子从泥浆里拔了出来。
“伤着哪了?”
“没伤着,那铁卫力气恁大,他枪挑过来的时候,俺那时候正下蹲想刺他下盘,结果他就将俺的衣裳给刺穿了,俺也赶紧的双手攥紧了他的枪头,顺着他的势由着他挑了,本想这么诈过去后,从他后头偷偷的捅他一枪,没想那铁卫力气恁大,楞是把俺给丢埋进了泥浆摔晕了,醒来后是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原来是正好三子下蹲,枪从他肩窝刺过来,时机恰好,枪刺穿了身前的衣裳的同时衣裳没法下移,身体已经下蹲,就变成了只刺穿衣裳,三子又机灵,双手一握对方的枪,整个人吊在枪上,就好像是肩窝被刺穿了一样,这是险之又险,晚一分下蹲,一只手就废了,若早一分下蹲,没准铁卫见没刺中再补一枪,那小命可就难说保得住保不住。
最后打扫战场,铁卫近百号人,俘虏了二十六个,被火烧死了四十七个,还有些伤的,能治的,有九个,没法治,眼见活不了的,有十来个,郭仲达都吩咐了给他们补了一刀,省得他们痛苦。
锦腹蛇这边,死了五个,都是被铁卫士挑死扫死的,还有十几个都是腰腹间被挑开了一个大口子,有一个肠子都露了出来,眼看是难活,郭仲达对自己的儿郎自然不会像对铁卫的人一样直接丢弃不管或者是补一刀,只要有希望,他还会带着,郎君本事大着呢,说不定能活。
剩下的,都是个个活蹦乱跳的,一点伤也没带。
“万幸,若不是郎君调的新油,仅凭那点火油,今日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听完报告,一身连带着脸上全是泥浆的三子咋了咋舌,“新油比火油还粘,但又比火油稀,这一沾到身上,拍都拍不掉,俺现在开始为胡人担心了。”
“你怎么也学了二妹,开口闭口俺的?”郭仲达这时候才发觉三子的自称改了口,再也不似以前一样,学着长安城里的人的官话,某啊某的。
“俺今次悟了,若不是俺装着,怕是要陨命于铁卫枪下,所以,还是低调点的好,嘿嘿,冷不丁的给他来一下,那才爽,就可惜晕了,没见着小神仙是怎么把铁卫给收拾了的。”三子呵呵笑的摸着头,知道憨货没什么大碍,自己这边死伤一点换来的却是将传言中不可战胜的铁卫给全歼了,这心情要多爽就多爽,兄弟们的死伤,那是有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