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茶,请!”解围的人来了,郭仲达从门内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冲着黄县丞就是长身一揖到地,“当日若无黄大兄举荐,某定还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某有今日,多亏大兄。”
得,出去散心的计划又泡汤了,本来大郎的本意就是在门口哼哼哈哈跟他们扯几句,然后走人的,没想郭仲达直接就请人进去吃茶。
大郎自有自己的倚仗,眼睛嗗噜一转,冲郭仲达哼哈一声,“那啥,郭头,你们故旧相见,我就不奉陪了,阿大昨天看上了个琉璃瓶子,我得帮他买去,否则晚了那胡商走了就来不及啦。”不等郭仲达答话,转身冲黄县丞抱了抱拳,“失陪!”三拐两拐的就拐了个没影。
憨货二妹和三子对视了一眼,挠了挠头,也跟上了,铁塔见二人都走了,他留着就更不对,赶紧的也拍拍屁股,甩开大步喊着“等等俺”,也跑了个没影。
且不说郭仲达怎么待客的。
大郎一口气跑出了一条街,然后靠在一家铺子的墙脚,等到后面三个都跟上了,才斜了他们一眼:“跑这么慢。”
“小神仙,您现在从外表看还是个孩子,您自然是不用顾虑,想干啥就干啥,可俺们不同呀,俺们明面上还是军士,郭大不发话,从军纪上来说是不能随便外出的,所以就犹豫了一下下,就一下下,谁知您跑得恁快呢?”三子作出一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曲曲弯弯的狂拍着大郎的马屁。
“少来。”大郎嘴上不吃这套,心里却是受用的,毕竟还是个孩子。
逛到昨天叫卖琉璃的摊位前,胡商正扯着嗓门叫唤得起劲:“向合滴琉璃哇,破死赖的香料哦。”见到大郎过来,赶紧的停住不叫,颠儿颠儿的一溜小跑,绕出了摊位:“下贵银不鸡道看上了嘛?近况调!”
废了好半天劲,大郎这才明白对方说的是:“小贵人不知道看上了什么?尽管挑。”
“送我?”大郎指了指摊上一堆绿的蓝的琉璃,又指了指自己。
“宋!宋!”胡商说话不咋地,但听却是没问题,一听大郎那话,忙不迭的点头。
“无缘无故的送我?琉璃可不便宜。”大郎不信。
“您是贵人呢,您能看上我的琉璃那是我的荣幸,我回过头还可以跟那些买家说,小贵人都喜欢我的琉璃呢。”(为省得有书友说有骗字的嫌疑,这里直接就不模拟胡人的说话语调了。)胡商结结巴巴的解释,“昨天的事,我都瞧在眼里哩,那黄衙内也忒可恶,每天尽来讹我的钱,说什么要摊位费,收税了等等,每天要讹我一百文呢,小贵人昨天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后来更他去衙门,我还担心小贵人吃亏呢,却没想,刚就见那县丞押了黄衙内走过,边走还边教训,说是见了小贵人要态度好点之类的,我就知道您肯定是贵人了。”
“难道你摆摊就不该交费吗?”一听黄祝也只不过每天收一百文钱,大郎方才可以确定,黄祝还真没什么恶名,本心也不算太坏,又见这胡商心疼那一百文,就掉转了枪口,开始偏向了黄衙内。
本来么,摆摊收费那是该的呀,你占了街道,占了行人的路,还产生秽污,得要有专门的倾脚头来负责清理,倾脚头难道就不要工钱吗?你又不是大唐子民,衙门可没义务免费帮你清理。只不过呢,收费也不该衙内来收就是,哪管那么多呢,反正大郎就是觉得该收费。
况且这摊上的货物都标着价格呢,才半个拳头大的琉璃瓶,竟然要价一贯,这可是普通人家几个月的花费。要是在火原村,一贯钱都可以花一年!
“你摆摊占了道,影响行人走路,又遮挡了人家的铺子,还要有倾脚头来帮你清理秽污,这些都应该收钱……。”大郎也不知道哪来的词,一口气就叽哩咕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