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云昙眼含泪水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过走了有大半日,只要你告诉我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我一定能追上他!对了,他要去姜城,你告诉我姜城怎么走?”云昙握住山高的手臂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山高于心不忍,但他真的不能告诉她。
“没有他就没有云昙,你知不知道!”云昙怒吼道。她不能放初心离开,鬼将军早就对她说过,只有初心在她身边她才能成为完整的她。她刚化成人形那会,灵力弱小,根本无法维持人形,往往耗费颇多灵力也只能支撑极短的时间。而在初心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根本不用刻意花费灵力就能非常稳定地保持人形,灵力也上升不少。如今初心离开,她的灵力尚可支撑一段时日,但时间长了恐怕难以为继,如果维持不住人形,她便只能回到昙阁偶尔去山下走走,再也不能远行。那时,她便只是“古树灵昙”而不再是“云昙”。
“云昙姑娘,我知道初心大师对于你来说非比寻常,但大师是出家人,强扭的瓜不甜,我看要不你还是再想想。。。”山高十分为难。
“他对我而言自然是非比寻常,我与他本是一体,我绝不能离开他。”云昙失魂落魄地放开山高的手臂,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山高也跟着她坐到旁边。
她知道山高一定知道初心的去向,她会想办法让他说。
“他告诉你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云昙心中已有计较,她必须尽快让山高说出初心的下落。
“大师没说,他只说你们是朋友。”山高老实答道。
“我们从小便相识,我陪着他在寺庙长大。我是个孤儿,他一心向佛,只把我当做朋友,我却视他为唯一的亲人,曾经发过誓永远都不离开他。”云昙的话真真假假掺杂,只要骗得山高这个傻大个松口即可。
“怪不得我看大师离去的时候眉头深锁心事重重,也是似有不舍的样子,原来你们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原本我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就已经满足了,可前些日子初心的师父回来不知为何一定要将他逐出师门,还将我许配给他,要他带我回俗家完婚。没曾想,他心里却一直怪我,觉得是我连累他当不成和尚,如今更要抛弃我这个累赘。”云昙编着编着自己也信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颗颗都打在山高心上。
“云昙姑娘竟然是大师的未婚妻?”山高灰心之余更多的是惊讶。“可是大师说他是因为答应了陶乐娘要帮她找到陶乐的魂魄才要自己走的!”
“陶乐的魂魄?”云昙问道。
“是啊。大师怀疑陶乐的魂魄很有可能被怨气吸收成为了怨气的一部分。”说完山高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大师叮嘱过不能告诉云昙姑娘的,可他到底该相信谁?如果云昙姑娘真是大师的未婚妻,万一大师真的是想借机甩掉她怎么办?她多可怜啊!她为了大师连性命都豁出去了,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云昙见山高松了口,便再接再厉问道。
山高想反正说漏了嘴,便索性都说了:“那天陶乐娘中邪了,说看到陶乐被一团黑雾抓走,还被黑雾里好多的人欺负,你当时还在昏迷之中所以不知道。大师说那天陶乐娘的情况,看似中邪,实则是被怨气侵蚀。她是垂死之人,魂魄极易离体,况且陶乐原本就是枉死,怨念深重,所以推测陶乐娘所见是真。”
“然后呢?”
“然后他说他既然答应了陶乐娘,便是不惧生死也要完成,可怨气强盛,一路上恐怕重重艰辛,步步危险。姑娘你大好年华,无谓跟着他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