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青年们视线下移,盯着他短裤中的一坨……
片刻后,他们惊声尖叫着逃离,争先恐后。
叶久泽长舒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他本可以一剑一个小朋友,但酒吧这地儿多摄像头,他要是凭空变出一把长剑,只怕赶明儿就得被抓进研究所。
在尚未弄明白新世界的背景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即使只是个单纯的科技世界,他也没能力抗衡一支高端配置的军队。
小心驶得万年船,才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叶久泽没卸下酒瓶,就揣着它朝出口走去。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他这脚还没迈开两步,后方就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啊啊——杀人了!”
“救命啊!”
叶久泽:……
What the fuck?
没多久,他瞧见一群乡村非主流男女撒开蹄子狂奔过来,声势浩大恍若奔腾的羊驼。
叶久泽骇然,赶忙缩进角落,把过道让给他们。却不想酒吧老板反应极快,竟是飞速关上门,阻止人群外出。
在喧闹的氛围里,在恐慌的情绪中,一声声警笛在外头响起,一大波警察涌入,迅速包围了酒吧。
叶久泽满脸懵逼,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明明都快奔向诗和美好的远方了,却偏偏跟着一群男男女女,鹌鹑似的蹲在了地上。
现场被封锁起来,沉甸甸的敛尸袋被人抬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顺着风丝传出,萦绕在众人鼻尖久久不散。
叶久泽蹙起了眉头。
也不知感应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抬头转向长廊的尽头,就见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浑身是血的脱衣舞娘冷冷地盯着一个哭泣的女人,阴郁非常。
叶久泽一愣。
再眨眨眼,却发现再没了那脱衣舞娘的踪迹。
叶久泽:……
他倒抽一口凉气,推了推身边蹲着的哥们儿,小声问道:“我就问问……里头死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咋尖叫着往外跑啊?”
“我看别人跑,我也跟着跑了!”身边一头黄毛的哥们儿欲哭无泪,“我还以为是特色活动,比谁吼得响,跑得快……”
叶久泽:……
你特么也是个人才==
叶久泽瞧着他年纪也不大,愣是把毛给染黄了,不仅染黄了,还gay气地打了耳钉。
没忍住,他又悄声问道:“你还是学生吧?”
黄毛全程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嗯”了声。似乎抗拒着叶久泽的靠近,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你咋了,腹痛还是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缩成一团干嘛?”
叶久泽正待再说些什么,却看见警方已开始排查人口,检索每个人的证件。想起自己是个黑户,叶久泽顿时方得一批。
“完了,查身份了。”
身边的小哥儿抖得更厉害了。
“你慌啥啊,我特么连证件也没有,别抖了。”
叶久泽与他蹲在一处,挨得极近。这哥们儿调成振动模式,连他也跟着振动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兄弟,羊癫疯要趁早,晚了没救!”
“我、我怎么办?”黄毛哥们儿似乎承受不住了,他从臂弯里把脸扬起,霎时间,叶久泽感觉天都特么亮了!
那是一张标准的鞋拔子脸,有俩桂圆般的黄玉眼睛,斜飞生长的漂亮睫毛,涂了迪奥999般的性感薄唇,咋看都觉得欺霜赛雪!
在酒吧,这样的脸……
叶久泽干巴巴地问:“你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