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掉了她的牙。
“长得比你漂亮的都是下贱的母狗?”叶久泽怒骂,“合着就你高贵是吧!我告儿你,我不打女人,但你特么不配当个女人!”
“会幻术了不起你丫的!”
俩人从泥巴地斗到野草丛,从野草丛滚到下坡,战况十分激烈。也不知那掠夺者做了什么事儿,叶久泽怒得几乎没个理智。
眼见着再打下去就要进入沼泽地同归于尽了,到的关键时刻,阴影中的黑暗扭成了大手,猛地扼住了掠夺者的脖子,将她拖进了沼泽。与此同时,“大手”掰过了叶久泽的肩膀,将她往后拖回。
“冷静点。”玖兰枢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吉尔伽美什一跳。
他大意了,压根没发现暗处藏了人。
“大人……”君麻吕叹了一声,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处理一下伤口吧,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叶久泽双目通红,仍然气得不轻,最后还忿忿地朝沼泽地竖了个中指。
他光知道掠夺者多奇葩,可没想到掠夺者中的奇葩这么多。半路撞上了这名会幻术的掠夺者,长得妖娆漂亮,美得如火如荼,却不想灵魂如此丑陋!令他作呕!
幻术陷阱他也撞多了,历练过宇智波斑的月读,啥都不是事儿。可他照样被恶心个透顶!
一上幻术就是将人捆绑在幽暗的密室里,充当老男人们的“玩物”,分分钟怒得他砸了整个“囚室”。如果……如果这不是个幻术,如果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后果会怎样?
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就算他是个爷们儿,都忍不住在这种恶行下颤抖发狂,更何况是曾经那些沦陷在幻术中的普通女孩儿……
这名掠夺者的幻术能将死在幻境里的猎物收作“养分”,一点点增加自己的魅力和美丽,最终把自己变成了一张夺目的画皮。
那浓重的恨与怨,那不得解脱的痛苦和折磨,那镂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和绝望,那些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在幻境里的女孩们的经历——连男人都感到无力承受也无法承受!
叶久泽不明白,女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体谅、帮助和爱护吗?什么仇什么怨啊,她明明也是个女人,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同类?
就因为对方长得比自己漂亮吗?
神经病啊!
掠夺者虽然被杀死了,可叶久泽怒意未平,甚至拢紧君麻吕的外衫浑身都在颤抖。他真是齿冷、心寒,对“人性之恶”究竟能有多恶,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大人……”
叶久泽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儿……就是恶心坏了。”
君麻吕不语,玖兰枢冲他们轻轻摇头,转而温和道:“休息一会儿。”
叶久泽没拒绝,兀自抱着膝盖坐了良久。直到远方骤然传来白犬愤怒的咆哮,他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了起来。
“你们说……被困在一个地方的怨灵,能得到解脱吗?”叶久泽问道,“在她们的仇人死后,能逃脱吗?重新开始,忘却过去,获得新生?”
“只要你想,就能。”玖兰枢伸出双手,轻轻落在叶久泽肩膀上,拨正她的身子,面对远方。
在那里,密集的林海、激战的巨响、妖犬的咆哮、须佐的狂暴……最深处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站到那个位置,梦想就不再是梦想。”玖兰枢低声道,“你可以让任何人重新开始、忘却过去、获得新生,你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叶久泽怔怔出神。
“其实,我们每一个都消了执念,除了你。”
“你扪心自问,十年过来了,你的初衷是什么?支撑你走下来的执念又是什么?你真的不在乎那个位置吗?”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