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们都有些疲累,贺革命人将梁山伯和鲁仁几人一视同仁控制了起来,在没有得到最后结果前也没有苛待。
但即便是如此,所有人都看得出鲁仁和他的几个舍友都表情不对,一直都在哆哆嗦嗦,满脸慌张之色。
祝英台也累得够呛,被吓得一惊一乍,见马文才满脸不耐地坐在一张案后,连忙过去道谢。
“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祝英台笑嘻嘻地说。
“我没救你,我是砍了蛇。”
马文才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
“就你要上课?”
“是是是,你没救我,那我就谢谢你砍了蛇!”
祝英台知道他的性子,依旧笑眯眯的。
“还要谢谢你还了梁山伯的清白。”
“我没还他清白,现在偷你东西的人是不是放蛇的人,还不清楚。”马文才淡淡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咦?不是鲁仁他们吗?”
祝英台见鲁仁依旧抖得像是筛面粉的筛子,皱着脸说:“难道不是为了陷害梁山伯做的?”
“这几个蠢货要有这样的心计,就不会急匆匆跳起来了,你们还是太沉不住气,到了争执不下的时候,真凶自然会为了栽赃嫁祸而露出马脚。”
马文才有些不耐。
“何况我也不是为了帮梁山伯才说那些话,我只是不愿意有人把我当傻子。”
“是是是,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你是口嫌体正直嘛!
一天到晚说“我就是坏人我告诉你们我干所有事都是为了证明我有利可图不是傻兮兮的滥好人”的人,有时候更让人觉得他的别扭有意思。
感觉马文才萌萌哒!
好像那种摆出“我就是大人”样子的可爱小正太!
连皱着眉一本正经思索的样子都像极了!
“你别对我笑的这么恶心。”马文才嫌恶地皱了皱眉,“我看那梁山伯都吐血了,一定是身子不好又有心病,不是长寿之人,你最好离他远点,免得以后伤心。”
“正是因为容易有心病,才需要人时时开解啊!”祝英台瞪大了眼睛,“哪有因为人有心病就离远点的,又不是恶疾!”
这种说死就死的病比恶疾还可怕!
马文才心中冷笑。
两人谈论之后没多久,学官们就领着一群学生们跑了回来,大概是来去声势太大,许多其他课室里正在上课的学生也难掩好奇跟了过来。
还未进门口,就已经有人在外面高声大喊:
“馆主,在他们的屋子里发现了祝英台丢的东西!”
贺革脸色一黑,怒而转视几人。
帮学官搜查鲁仁的学生们也都是丙舍的学生,对丙舍那种大通铺什么地方能藏东西了若指掌,有些干脆就是知道他们平日里形迹可疑的,待一进屋子一阵搜查,很快就找到了祝英台丢的东西。
“馆主,鲁仁那里找到了祝英台的龙脑墨!”
“秦大志的书匣里翻到了祝英台的玉笔搁!”
“郝二那找到了金镇纸!”
除此之外,零零碎碎,甚至连祝英台以前给那几个小孩的琉璃子居然也有一颗,不知他们是怎么搞到的。
莫说是祝英台,便是其他人真的亲眼看到赃物放在眼前,也是气的浑身直抖,不知道该啐他们几口还是直接踢上几脚。
他们就说为什么祝英台突然把所有笔具全部换成了学里发的普通货色,原来是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