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居然半夜摸到她家姑娘房里来!
“梁山伯,你来这里干嘛?”傅歧见来的是梁山伯,心中一惊,“难道你也被马文才赶出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
马文才啼笑皆非地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两个相连的被子,“你倒好,跑到祝英台这里睡得舒服,害我和马兄找的好苦!”
“你们找我作甚!”
傅歧半夜才醒,睡得迷迷瞪瞪脑子不是很清楚。
梁山伯一五一十的把徐之敬身边的人来找的事情说了,又说了他们担心雀室风大他得了风寒,便兵分两头出来找。
傅歧原本还有些起床气,待听到梁山伯他们是担心自己来出来找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准备去雀室的,可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傅歧挠了挠头,没说自己听到里面有男女调笑之声就被吓跑了。
“外面又太冷,我抱着被子想来想去,只有祝英台这里能住,就过来暂时打扰一晚。”
“那现在马文才还在上面找人?”
祝英台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你不是说上面风大吗?傅歧,赶紧上去跟马文才说一声,说你在下面,别你没事,把马文才折腾病了。”
傅歧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性子,闻言“嗯”了一声,爬起身穿衣服。
他天性怕热,晚上睡觉一直是光着上身只着亵裤,整个人爬起来的时候惊得半夏连忙扭过头去,祝英台却一点都没有羞涩,也跟着从被子里钻出来,将外袍披上。
梁山伯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无知,一个无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累。虽然不知道马文才如何,但他那么守礼之人,平时遇见这种事肯定也会头疼。
这二人却不知道梁山伯在想什么,傅歧随手穿好了衣服,从祝英台屋里抄过一盏琉璃灯,对着梁山伯努了努嘴。
“走,我们上去看看。”
祝英台确实困得不行,也怕黑,本不准备跟着去做拖油瓶的,只接过半夏递来的温水准备润润嗓子,清醒一会儿在屋里等消息。
可那傅歧刚打开房门,就猛听得外面呼喊声大作,有人大喊着什么“楼顶雀台有人落水了”,惊得祝英台一口水喷的老远。
“坏了,不会是马文才被风吹下去了吧!”
傅歧脸色一白,大叫着:“快去看看!”
梁山伯脸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父亲就是溺亡的,深知这水火无情,哪怕你再天纵英才,一旦落入水火之中也只能全凭天意。
两人脚步匆匆就冲了出去,祝英台也没办法坐得住,心里七上八下跟着跑了出去。
“喂,等等我!”
几人匆匆忙忙大呼小叫地在这一层跑过,顿时惊动了徐之敬和陈庆之两个的房间,丹参原本就担心要出事,否则也不会去找马文才,听到动静赶紧进去喊主子,陈庆之则是一直担心后面跟着的商船有问题,一听到动静也起了身出去查看。
一群人脚步匆匆一路冲上甲板时,甲板上已经有不少船夫跳下去救人,只不过晚上风大,能见度又低,一群善泳的船夫在水里冻得牙齿直打架,才找到了那个落水之人,手忙脚乱地把人送了上来。
“找到了!是个身子轻的,飘着呢!”
“再来个人,一个人抬不上来!”
“绳子呢,丢绳子下来!”
晚上水里虽下了锚,可水流会动,下锚船的位置也是在变化的,落水时人在船首位置,现在已经在船尾,七八个船夫在夜晚冰冷的水里泡的没有了力气,知道自己再不上去也要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