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治安的衙役们一同在城门口等着,身后站着两个侍卫和马文才、祝英台、梁山伯三人。
早上倒是喊了傅歧,但傅歧没有跟着他们来,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梁山伯怕耽误了时辰,也就没有再催。
在众人的期待中,关押着犯人的囚车缓缓驶来,囚车共有三辆,旁边跟着二十来个差役,除了为首的押解官,皆是步行。
因为押解的差役是步行,所以那囚车速度也说不上快,拉着囚车的也不是马,而是牛,也无怪乎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他们入城。
为首的囚车里跪坐着一个中年文士,不似寻常白面微须的士人,这位中年文士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皆是晒过后的小麦色,一身粗麻囚服外还披着一层厚厚的毯子,也多亏这层毯子,没让他在初冬的寒风中吹出风寒,一命呜呼。
在他的囚车之后,跟着两辆囚车,一辆里全是女眷,并无年长的女性,两个一脸麻木的女人抱着年幼的孩童,像是对外界的事情毫无所觉,大概是女眷的缘故,并没有被手铐脚镣等物所拘。
一辆车里坐着两个少年,看起来和祝英台差不多大,和为首囚车里的中年人一样,一身囚衣,手脚皆被锁链铐住,在方寸之间的囚车里无法任意动弹。
陈庆之身后的马文才等人一看这几辆囚车,就知道是押解崔廉和崔廉家人的队伍到了。
因为陈庆之曾对他们说过,这位崔太守的家人都在齐国亡国之祸中惨遭灭族,所以囚车里才没有任何年长之人,因为他的长辈早已经死在那场**之中,囚车里只会是他的妻妾和子女。
看见后面囚车里的小孩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更是害怕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祝英台面露不忍之色,叹了口气道:
“竟连这般年纪的孩子都下狱了,稚子何其无辜,也要受这样的罪吗?”
“按律如此。”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为何叹气,“不过这些差役已经比较通情达理了,没把孩童和女眷分开,否则这些孩子会更害怕。”
“这也叫通情达理?”
祝英台看着车里的孩子皮肤冻得青紫,不忍之色更甚。
“好歹给人家孩子穿几身厚衣服,或是也披个毯子。”
“罪人不可着纨。”
马文才淡淡丢下一句,跟着陈庆之迎上前去。
大概之前接应的前哨已经和这支队伍打过了招呼,押解囚犯的官差都对陈庆之等人很客气,押解官之首还是一名都尉,姓齐,并不是什么浊吏小官,可见刺史对崔廉一家的重视。
“陈御史,下官押解崔廉入京,原本也是要送往御史台的,想不到路上还会遇见侍御史,实在是巧。”
齐都尉虽然对陈庆之客气,但大概是职责所在,防备之心一点都不见少,不但眼神来回在陈庆之身上扫过,也没放过陈庆之后面的三位少年。
“本官恰巧北上办案,原本便是要前往阳平郡拜访崔太守的,既然在这里见了,也就不必再去阳平郡了。”
陈庆之知道对于这些武官最好直来直去,也不避讳自己的来意,“后面这几位是我路上结交的小友,只是对崔太守好奇,并不是我的属官。”
齐都尉听了,点了点头,拱手回应:“既然如此,下官就给陈御史一个方便。只是人犯事关重大,还得进了城后,交付给盱眙郡守府的牢狱之中后,才能任由陈御史审问。”
这都是程序,官府押解犯人,尤其是这种曾经是五品太守的重犯,遇到大城修整,犯人也不可能放在驿站里,少不得要移交到当地的牢狱里关押,借由当地的守备力量进行看押。
只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