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放心,此物是我从水中捞出来的,也是我未还与先生,与马兄绝无关系。”
“你便说与我有关,谁信?”
马文才呵呵一笑,似是毫不以为意地继续看书。
“你好自为之吧。”
马文才将自己撇的清楚,梁山伯却没有那么淡然。这一面令牌意义重大,绝没有马文才说的那么轻松。
是以梁山伯对着马文才肃然叩谢,口中虽没有赌咒发誓什么,心中却存了日后“以死相报”的心思。
马文才只管看他的书,看也不看梁山伯一眼。
梁山伯心潮澎湃的藏好令牌离开,直到看不到马文才的身影,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一些。
他握着胸口令牌的位置,几乎是用尽平生之机智,开始思考起借此偷入府衙取回册籍的办法。
然而无论他推演出多少种方法,都不得不承认马文才说的没错。
他自己并无飞檐走壁的本事,在他身边可以信任的、能够轻易在屋梁之上拿回册籍的,除了傅歧之外,确实没有别人。
“不知现在,傅歧那边如何……”
***
建康。
“是,我是傅歧。”
傅歧看着面前的胡商,莫名其妙。
“你有什么事情求我没用,我父亲虽是建康令,但也从不徇私。”
那胡商吴语说的不好,只执意要把信给他。
傅歧见他如此坚持,只好接过信。
“给我的信?不是给我父亲的?”
见那拜访他的胡商点头,傅歧更加奇怪了。
他是个直率的性子,好奇心过不了夜,拿了信当场便拆开,也不看信的内容,直接看向最后的落款。
“姚华?”
傅歧念了一声,意识到是谁的名字后面色大变。
“姚先生?!”
待他抬起头来想要再问,那门前求见他的胡商哪里还在,不过扎眼的功夫,竟然没了踪影。
“这哪里像是胡商,简直就是当斥候的料……”傅歧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找不到人了,只好站在那里仔仔细细看完了信件。
只见他脸色先是又青又白,待看到一半时,突然“咦”了一声,之后更是满脸喜色。
“父亲早上可在府里?”
傅歧跨入门房,问起门人。
那门人说傅翙早上去了衙门。
“等父亲回来……算了!”
傅歧连一刻都等不及了,大步踏出门房。
“差个人和阿娘说声,就说我去找父亲了!”
傅歧握着手中的信函,几乎是小跑着跑向建康府衙门。
这一路上,他恨不得将步子迈得大些,更大些。
终于到了建康府,门口的衙役都认识这位使君大人的嫡公子,忙不迭地领着他入内,很快便见到了傅翙本人。
见自家儿子满头大汗的来找自己,傅翙心中一惊,立刻站起身。
“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傅歧跑的气喘吁吁,连连摇头,只喘着粗气。
“难道是你母亲的心疾犯了?”
傅翙见他如此着急,更加忐忑不安了。
“不是!”
傅翙抹了把汗,递过一直捏在手中的信件。
“父亲,你看这个!”
那信被他一直捏在手里,又皱又湿,信封上还没有署名,傅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接过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