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这个架势也没出去,留在课室里等着“易先生”。
“这不行,他们不要吃饭易先生还要吃饭呢!”
傅歧见自己亲哥哥看了一张又一张,额头上青筋直跳,“我去吆喝他们一顿,把他们赶走!”
说罢,他起身就要跳过去。
梁山伯见势一把抱住傅歧的腰,将他摁了下去,惊慌道:“你搞什么!易先生要是不愿意,还用你去赶人?”
马文才持着《礼经》,嘴角含笑地在一旁看着热闹。
自傅异进馆教书以来,护兄狂魔傅歧每天都要来这么几处,马文才都已经看得处变不惊了,每天也就梁山伯如临大敌,生怕傅歧古怪的态度会暴露傅异的身份,要知道现在还有不明人士在盯着梁山伯,很有可能就是临川王或萧宝夤的人,一旦傅异身份暴露就是杀生之祸。
于是他紧张地跟在傅歧后面拉来拉去,跟狗链子似的。
好不容易人渐渐少了,傅歧正准备借“求学”的名义请“易先生”一起去吃饭,谁料外面一片吵吵闹闹,似是有什么人正朝这边过来。
嘭!
课室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半扇,呼啦啦进来四五个手持锁链、哨棒的黑衣皂隶。
“说了这里不能随便乱闯!”
后面几个气喘吁吁地学官们也跟着冲了进来,大声叫着。
“你们要找人,可以在门口等我们请人过来!”
“会稽府办事,自然是要事,等你们磨磨蹭蹭,走脱了人犯怎么办?!”
皂隶喝道。
刹那间,满室哗然。
这里是甲科,从一年多前起,任人都知道会稽郡有名大族的子弟几乎都送了孩子来会稽学馆“镀金”了,寻常县令府衙的皂隶是不敢来学馆这边闹事的,之前刘有助因凶杀案身死,也不过就是将人犯送入官府。
但太守府出动就不一样了。
宗室郡王亲管着的太守府,无大事不会出动人手。
“什么人犯?”
马文才皱着眉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用身体遮住易先生的方向。
“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地!”
在群生之中,向来隐隐以马文才为首,见马文才动了,其他士生也恍然大悟一般,七嘴八舌地质问。
“什么人给你们的胆子,可以冲撞士族?”
“抓人犯也得有令书在手,你们是抓人犯呢还是杀人呢?”
“太守府就了不起了?我倒是要去问问世子,这算什么事!”
那些皂隶们也没想到会稽学馆里刺头这么多,为首一个愣了下,依旧冷着脸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和抓捕文书,又对左右说:
“有人举报易先生乃是敌国奸细,去把那易先生拿下!”
“谁敢!”
傅歧第一个跳出来,张开手臂就拦在双方中间,怒喝道:“谁敢抓人!”
梁山伯又吓个半死,为了不让傅歧太显眼,也硬着头皮冲上去,同样用身体挡住皂隶们的去路,梗着脖子跟着喊:
“无凭无据,不能抓人!”
傅歧一身锦袍,皂隶们不敢对他下手,可梁山伯一看就是寒生,那些皂隶却不会客气,一击哨棍下去,梁山伯腹部遭受重击,立刻就抱着肚子软了下去。
“梁山伯!”
“梁山伯!”
正如士生之中隐隐以马文才为首一般,寒生们大多和梁山伯交情不错,如今见梁山伯受创,士生们自持身份不愿以身相护,寒生们却像是疯了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