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自己要看系花长什么样,我告诉你是谁,你倒矫情起来了。喏,你再看看另一个,叫梅丽贞的,不如虞红豆,但也算看得入眼。”
这时余睿的戏暂时告一段落,贺竹筠凑近对贺云钦道:“哥,我去趟盥洗室。”
贺云钦斜眼瞥瞥妹妹,贺竹筠脸一红,执意起身走了。
眼看红豆一场戏排完,仍不见妹妹回来,贺云钦惟恐她更衣时发低血糖,便跟瑞德打声招呼,出来找她。
过道有几个负责场务的学生,贺云钦到了近前,问清盥洗室在何处,一径找到后门,盥洗室挨着杂物室,要过去,需穿过一条短短的走廊。教堂是美利坚教会兴建的,延续了西式风格,男女盥洗室分开,左边乃是男性盥洗室,右边那间则供女士更衣。
走廊地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光线昏淡,一个人影也无。
他走到尽头,在盥洗室门口停下,略听了听,没听见动静,毕竟是男人,在女盥洗室门口久留太不像话,何况若是妹妹犯病,不至于连呼吸声也听不见,料也不在盥洗室,只得返转。
可如果妹妹不在盥洗室,又去了何处?他插着裤兜低头走了两步,想起刚才妹妹看余睿的目光,略有所悟,打算去后台看看,正好红豆的戏该告一段落,他刚好有话要跟她说。
刚转身,目光落在女盥洗室门口一个极浅的脚印上,应是刚从草坪上走过,鞋底沾了露水和泥印,污迹落在红色地毯上显得格外清晰,本来无甚稀奇,但这鞋的尺寸就女人而言未免太大了点,足有39码。
他盯着看了一会,就刚才校园所见,身材高大的女学生虽少,却也并非没有,站了一站,便沿着走廊出来。
到了尽头,刚一转弯,迎面碰到潘太太,应是前来如厕。
“噫,云钦。”
贺云钦为了求个安心,道:“烦请舅母帮我看看我妹妹可在盥洗室,她有低血糖的老毛病,我担心她在里头犯了病。”
潘太太忙点头:“哎,你在此处稍候。”
贺云钦笑了笑:“有劳舅母。”
在原地等了一会,不见潘太太扬声递话,他掏了根烟点上,拐过弯朝走廊里一看。尽头无人,潘太太分明已进了盥洗室。
他静了几秒,朝走廊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谨慎地低喊:“舅母?潘太太?”
话音一落,就听里头“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震碎的声音。
贺云钦脸色一变,将烟头一掷。
下一秒,潘太太杀猪般的叫声传来:“杀人啦!贺少爷,救命啊!”
贺云钦奔到近前,刚要推门闯入,潘太太嚎着就从里头冲出来,脖颈上的鲜血一路滴滴答答淌到衣服前襟,脸色惨白如纸,一头撞到他身上。
贺云钦吃了一惊,忙固住潘太太,一抬眼,盥洗室的两扇大窗兀自摇晃。
潘太太死死揪住他的袖子,哆嗦着说不出话,眼睛一翻,软倒在地上。
贺云钦顾不上到里头勘察,忙蹲下身草草检视一番潘太太受伤的部位,应是颈外静脉被刺中了,好在未伤到动脉,不然哪有命在,饶是如此,出血仍极汹涌,不及细看,一把将潘太太拦腰抱起,快步往外走。前头有人听到刚才的声响,朝后头跑来:“出什么事了?”
贺云钦道:“这里有人受伤了,你们快去观众席第二排找瑞德医师。”
那几人看到潘太太身上的鲜血,都以为出了人命,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嚷:“瑞德医师!快,快去找瑞德医师!”
红豆刚才演完一幕戏,正找贺云钦,听瑞德说贺云钦来了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