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过后, 她决定留下来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她悄无声息地又将那只锦囊从枕下取了回来。待会那位“救星”来后, 说不准就会检查傅老爷子身边的情况,若是被对方找到它, 那可就有些不妙了。所以还是先姑且“物归原主”吧,反正她人在这里, 事情再怎样都不至于恶化。
听闻父亲带着人归来, 原本要走的傅明庭与傅小贝也都留了下来。
一众人在病房中焦急地等待着。
傅明庭小声问妹妹:“嗳, 小贝,你说爸请来的人……能靠谱吗?他不会病急乱投医了吧?”平心而言,他是不太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 只是这事情是脾气比大哥暴躁百倍的亲爹做的, 他可不敢在这当口跳出来反驳。
“嘘!”傅小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更加小声地回答说,“看看情况再说吧。”
“也是。”
不多时, 傅父傅文松便带着一位道服老者走入了病房中,后者看来五十有余,长眉长须, 乍看之下颇为仙风道骨。
顾霜晓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人的画风有点眼熟,再一想,对了,汤商。这么说吧, 这人如果和那位汤大夫凑在一起, 都可以组合出道了, 组合名完全可以叫“得道高人”。只是,汤商那人虽然油滑却至少有真本事,这人么……
她按捺下心中的想法,微笑着与正惊讶看着自己的傅文松打招呼:“傅伯伯。”
“……霜晓?”傅文松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霜晓,随即又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铁树开了花?呆儿子居然能把媳妇找回来?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他敛起思绪,回头对站在身后的道服老者说道:“尚大师,那就麻烦你了。”
尚大师拈着胡须,含笑答道:“好说,好说。”
傅文松又问:“需要让一部分人回避吗?”
“这倒不用。”尚大师一边回答,一边心想“人都走了我还怎么人前显圣怎么骗你钱啊?”。
傅文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顺带瞪了眼一直用“爸,你脑子现在还好使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吓得后者连忙缩脖子。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举动看来有些像“石乐志”,可老爷子实在病得蹊跷,让人难免不多想。而且,是骡子是马,遛遛便知。就算被骗了,也不过是失去些金钱,算不得什么。更别说,敢骗他的钱,是要付出代价的。
尚大师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只是,富贵还需险中求!
为了搭上傅文松这条线,他可谓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同样,为了摆脱钟儒的控制,他也很是煞费了一番苦心。他给傅家老爷子上的debuff是有期限的,过了这时间,一切可就都晚了!幸好,运气站在他身边。而既然他已经成功来到了这里,钟儒也就绝不敢再说什么做什么。别忘了,他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咒是他下的,可选傅老爷子做目标的人可是钟儒,真出了事,他们俩一个都跑不掉!
所以,今晚的“表演”可直接关系到他的晚年退休生活,必须得好好表现才可以。
如此想着的尚大师抬起手,掐指那么一算:“令尊是属羊的吧?”
“是。”傅文松点头,没讶异,因为这种事稍微有点心查查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
“他本命八字与流年相克,也就是俗称的‘犯太岁’,俗话说‘八字当头坐,无喜必有祸’,再加上他年老体虚,被赃物所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尚大师摇头晃脑地说了一番话后,又道,“今年属猴者的运势倒是不错,我待会施法时,正需要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