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工地是太古洋行的,现在香港所有黄金地段,全都是鬼佬的,就连建筑业总工会这些头目也都是被鬼佬之前养来控制工人的,只不过最近的朝鲜战争让鬼佬不敢继续拿钱出来开发,担心竹篮打水,工程暂时停工,所以这些家伙才荷包略显寒酸,不然像今这种几百人的示威,几万块真的未必能让这些背靠鬼佬地产公司的工会头目动心。”颜雄一边检查着中枪的工会头目是否彻底咽气,一边像是自己为自己壮胆一样,找着话题想与姚春孝聊。
他对姚春孝这几个人的感觉就是要敬而远之,没有必要最好永远不要见面,这几个人杀人时情绪完全没有波动,所以颜雄努力让自己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避免让自己一直感觉到对方的凶狠。
“躺好,躺好,看到你起来反而忘了要补你一枪,记清楚是那个家伙开枪打死的你,你命大没有死掉。”姚春孝朝胸口插着匕首的阿顺挥挥手,示意对方躺倒在那些尸体旁边,又捡起一把手枪,等阿顺躺好,对着阿顺的腹补了一枪,然后走过去不等阿顺剧烈翻滚呼痛,直接用脚把同伴重重踢昏过去。
环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姚春孝把枪丢回去,朝颜雄道:“我不管死的人是鬼佬的人还是林家的人,我先走,剩下的事你处理。”
“辛苦了,孝叔。”颜雄吞了口口水,看看此时昏死过去的阿顺:“顺叔不会有事吧?”
“早点送去裹伤死不了。”姚春孝瞥了一眼阿顺,自己赶在警察进门之前,快步消失在黑暗的楼宇深处。
十几秒后,外面的阿跃带着十几个颜雄嫡系便衣手下率先冲进来:“雄爷,雄爷!”
“我在这里。”颜雄一手举枪,一手叉腰,俨然警队干探的造型立在现场,开口回应:“凶手有四人,三人被我开枪击毙,一个逃跑时与我驳火,被我打中四肢。”
“还好雄爷你英明神武,担心今劳工处工人聚众示威之后,会有后续活动,所以提前布置弟兄们监视,不然……”阿跃一边一边朝颜雄靠近:“造成的影响可能会更大。”
颜雄朝他道:“起拍马屁的功夫,你已经快要超过阿伟,叫兄弟们做事,检查有没有生还者,把没死的凶手先送去包扎,我要亲自盯住他,不要让他得到机会跑掉,他的下巴被我卸掉了,让牙医拔掉他几颗牙之后,再帮他装回来。”
交代阿跃去做事之后,颜雄打量了一下其他尸体,嗅着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扭头朝外走去,外面,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没有哪怕一点光明。
……
下午三时,港岛西环,安乐茶坊外。
“看到那个人没有,那是和安乐在佐敦的大佬大咀才,成名的红棍。”高佬成指着远处茶楼内走出来,向下车的林孝洽迎出来,鞠躬哈腰的中年汉子,对身边的康利修和照相师开口道。
康利修靠在汽车后座上,避开照相师的镜头,嘴里道:“阿俊,帮他们拍照,拍清楚一点。”
“咔嚓,咔嚓。”
叫阿俊的照相师早已经准备就绪,此刻坐在车内,把镜头对准茶楼对着两人连续拨动快门,把大咀才与林孝洽见面时的画面迅速记录下来。
“够清楚吗?”
“放心,修哥,讲舞文弄墨的本领我不如你们这些文化人,但是如果讲到拍新闻照片,嘿嘿……如果洗出来照片不清楚,我把头拧下来给你。”阿俊抱着自己的相机,信心十足的对康利修道。
康利修把烟蒂丢出去,对前排的司机道:“开车。”
等汽车发动,康利修才对阿俊道:“如果拍的不清楚,把头拧给我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有机会回来重拍?不过你拍的好,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