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香中带点微辣,一经入口香得满嘴都是羊,还不膻。
最怕羊肉膻味的母亲甚至都能吃上几串,而好久没吃过肉肉的妹妹韩菡更是不助嘴的向嘴巴里塞,连话都不说了。父亲看着儿子捣鼓了半天整出来的东西,本来还想刺激几句,可香味一出,馋虫就诱了出来,到嘴边的话堵回去了不说,串一入口立马倒进一口白酒,滋滋有味的啃嚼起来,再不提不好吃怎么整的话头。
“我说的买卖,就是这个。”
吃了几串之后,韩枫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趁着这猫冬的时候,羊肉又便宜,去街里开个小店,这年前年后赚的,怕不比爸在造纸厂干一年强的多,不说别的,就这肉串儿,一串一毛钱,一斤就翻一块,去了别的成本和人工,五毛净利!”
“一毛?你傻啊,这么好吃,怎么也得两毛!”
韩立国立即咆哮道,“一斤出三十串,六块毛利,我……”他这么一涨价,顿时给自己吓住了,“你们说,两毛钱,有人吃得起么?”
“两毛是不是多了?”
母亲担心的问道,“现在,多少人家连肉都吃不起啊。”
看着母亲,韩枫心里就发酸。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却最终连她老人家的病也没治好……这辈子,悲剧绝不再重演!
“妈,那你是看咱们这样的穷人家,你要是看看街里的富人,或者市里,京城的富人,别说两毛,就是五毛,只要好吃,就有人吃!”
“五毛!”
母亲惊讶坏了,“五毛你可别想,太坑人了,小三两猪肉的钱,谁吃这一串串丁八点儿的肉!”
……
和过分老实的鲍敏相比,韩立国虽然胆子也小,可做事还是有谱的,一下午,借邻居的田文家的家什,捣鼓出来十套烧烤工具,这些倒是不费啥钱,只是欠了人家的大人情和一包焊条。父亲会车工、会电焊,曾是县里大修厂的工人,后来下岗去了造纸厂,再后来就一直失业在家,捣鼓过各种机器设备,全都赔钱、赔钱。后来父亲不再折腾的时候,韩枫曾给他老人家总结过——太要面子,不要钱,啥买卖也都得黄喽!
可现在,还不是夺权的时候,因为要开店,连最基本的租屋、买料的本钱都没有,算了算,在县城租三十平的门面,一个月二十块租金,按备一天三十至四十位客人原料计算也得二十斤羊肉,加上各种辣椒麻椒、孜然等等,需要备下八十块钱周转——现在,家里只有四块钱!
八字儿连个撇都划不出来。
“哎,借就别想了,这些年,都是我拖累的这个家!能借的亲戚都借了,现在还有一千多块的饥荒——这,咋好意思开店?有钱先不还人家帐,被人戳脊梁骨的!”
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愁容,“快消消停停的,等过了年,好好上学!”
韩立国皱着眉毛,“哎,没本钱整啥?不整了!”
遇到难处就气馁,一有风险就停步,这是万千普通人最正常的心态,韩枫只能心中暗暗苦笑。..
韩枫听完母亲的话,心头一沉。
——上辈子,就是因为这种观念才一事无成的吧,这个倒不能怪母亲,实在是千千万万受穷人的固定思维所限制,其实,困难哪里有那么难!
想到这里,韩枫笑了,“妈。放心吧,我有办法。”
刚好移着目光看向窗外,院大门口走过去的大堂哥,顿时一个新的主意生了出来。略一思考比对,新的办法似乎要比去县城开店的想法更加靠谱。
而且绝对的短、平、快——要紧着完成的三件事里,不能让表姐被后姨夫卖的事情最急成,只要弄够个大几千块就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