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的记忆里只有一点儿印象,却不记得名字。
又不能尴尬的不说话,于是笑笑,“同学啊。”
女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韩枫对面的座位上,“我叫邓冰仪,川省的。那——正式认识一下?”
韩枫看着这个大眼睛双眼皮笑起来一对标准酒窝的短发女孩,笑道,“好。”
握手。
然后一起吃雪糕,全区队在教室的同学都一起吃着蒙牛公司新上市的雪糕。
“有需要你就吱个声儿咋。”邓冰仪又聊了会儿天,离开。
朱天富像个幽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坐回到韩枫的身边,“邓冰仪,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枫反问。
“啊,你别装傻啊——看不出来?人家为了请你吃雪糕,干脆全班一起请了,啧啧,真看不出来!装!”
韩枫抬胳膊给了他一肘子,“别瞎说!同学就是同学,哪儿来那么多弯弯绕。”
朱天富摇了摇头,“你这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对了,肖广昭对邓冰仪有意思。”
韩枫收拾完东西,“一会儿去跑步吗?”
“不去!”
陈大林想了想,“我去。”
三公里全速跑,五分钟后洗漱完,上床睡觉。
有几个同学在听随身听英文,韩枫没有听力方面的顾虑,反全是语法不太靠谱,于是拿出陈大林的笔记在床上用手电筒一页页的看……
一周匆匆而过。
这一周,每隔三天,韩枫出去半上午,处理由佟月提供过来的各种事务。..
剩下全部的时间都在训练和复习。
韩枫的努力,有目共睹,每天训练场上洒出去的汗水绝对是别人的两倍以上。英语语法和大学语文两个课目,几乎天天去烦教学组的老师,反倒是背记要求多的那几科,比如经济思想史等最轻松。
用两个早训的时间帮牛劲和陈大林解决了队列考试的心理障碍问题——很快全年级近万名同学中有好几十人都前来问韩枫帮忙。
队列考试,其实就是一种行动科目面试,把四会教练模式演出来,而全班相互配合,一个一个的考,从个人动作到整体协调,考的东西不少,可是关键是心理。如果一个指挥官,连一个班队列都指挥不好的话,那基本上也就做不了什么了。韩枫的方法很特别,“视而不见”,把考官和班里的同学全部当空气,就像自己一个人在练,把所有的走位和口令全部格式化,甚至画好圈,自己做自己的,有的人很快就理解了这个办法,用之有效。而有的人却仍然不能做到。
而韩枫所在的3连2班,同寝室这8个人这一周里也互相轮着训了若干次。就相互配合而言,都还过得去。甚至还开了两次班会,这个月的轮值班长是马加陆,副班长是肖广昭,平时生活学习波澜不惊,肖广昭也没再冷言风语,可是他那付准备看热闹的表情,很让朱天富想揍他一顿。
“我最看不上自试清高,自以为牛逼的人!他学习好怎么了,草!他能和老韩的一根手指头比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陈大林也看不上那小子,随声附和。
进入四月下旬,军事课开始进入结业考试季,从三大条令到战术应用射击,开始考前摸底,韩枫的身体记忆果然都在,战术动作如有生俱来,提枪飞跃在五千米战术场上的时候,韩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什么身价过亿的老板……
对他来说,一直以来,就从来没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赚钱机器——浮生如梦,岁月重来,一定要把前生没做好,没做过的事给做完。
……
四月底,考试如期进行。
队列、条令笔试、基础战术动作、步枪手枪射击、手榴弹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