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坐中间。
夏画桥美滋滋地打了个响指，抬脚刚准备过去，就看沈景清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长腿一跨，坐了进去。
坐在了中间。
宋再在前面看得清清楚楚，她拿出手机给陆零发短信。
“低头，睡觉。”
陆零看到以后，迅速照做。
夏画桥:“……”
没关系，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好运来临之前，通常都是狂风暴雨加冰雹的。
路上，果然很狂风。
宋再坐在副驾驶都感觉到了。
一路安静，二眠连音乐都不敢放。
夏画桥上车就装睡，努力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她本来就小小的一团，这么一缩，看上去好像个初中生。
沈景清微微侧眸，风扬起夏画桥的刘海，她的脸展露无疑。
和很多年一样，表面上是个乖娃娃。
他移不开眼睛，多年前那个顶着一头短发，一言不合顶着他肚子乱晃的少女脸和眼前少女的脸重合。
她身上依然有很淡的香草味。
她没变。
和他一样。
下车之前，陆零先一步推开车门，走下去。
沈景清紧跟其后。
陆零看了他一眼，慢悠悠把以前被怼的话原封不动送回去，“不是男人。”
沈景清脚步一顿，咻然笑了。
他状似很平常地挽了挽袖口，腕骨清晰，“你很闲？”
陆零摇头，“以非单身幸福男人的身份发表一下看法。”
“什么时候可以领证了，什么时候再来发表看法。”
陆零:“……”
宋再看着兄弟俩面无表情说了两句话，随后陆零脸黑了。
她心底有些诧异，过去，“怎么了？”
陆零看着她，一脸委屈，“他嘲讽我。”
“嘲讽你什么？”
陆零默不作声。
宋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哄。
踮脚亲了一下，揉揉头发，“他活该追不到老婆。”
“嗯，不像我。”陆零点头，“追到了。”
夏画桥一脸冷漠地路过，“还好哄。”
一个不用舌头的吻，就哄好了。
哼。
宋再:“……看来你表哥很难哄。”
陆零:“什么叫难哄？”
宋再:“大概是要付出很多吧。”
陆零:“付出很多？各方面？”
宋再也不太了解，但感觉应该是这个道理。
陆零“哦”了一声，牵起宋再的手说，“我也很难哄，晚上再哄我一下。”
宋再:“……”
“那你先放开我的手，表达一下你难哄的态度。”
“白天很好哄，晚上很难哄。”
说罢陆零想了一下，又改口。
“地点适宜，我都很难哄。”
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