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个名字很相像。”赵寒烟道,“他很可能在效仿北侠,觉得自己杀人是侠义之举。”
展昭觉得赵寒烟所言不无道理,“今既已确定他是凶手,本该先把人拿了再说,以免他继续行凶。只是证据还不足够,我趁他不在之时,已经探过他的住处,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人的意思若是此人嘴硬不招,重刑逼供则有屈打成招之嫌,为下下策,最好能拿到一些实证再审。不知赵小兄弟有什么好法子?”
“他杀人手法爽利,又是个极爱干净之人,在他住处怕是难找到罪证了。”赵寒烟走到廊下坐着,用手托着下巴思量。
展昭见状也跟着坐了过来,本是等待答案,侧首看赵寒烟的时候,发现她挺着微微翘的鼻子一脸认真思考问题的模样还挺有意思。
“对了,险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孙桥的尸体可认真检查过没有,是否有什么东西遗失?比如腰牌?”赵寒烟问。
展昭:“当时公孙先生想到这事了,检查挎刀、腰牌等物都在,并无遗失。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当时孙桥的反抗令他慌乱,因急着逃走而忘了拿东西。”
“或许是他拿了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孙桥身亡时身穿吏服,他明知孙桥的身份还敢杀,便不会因为着急走就不拿东西,孙桥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取走了。”赵寒烟自责道,“怪我脑子不灵光,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不怪你,你是个厨子,本就不该负责这些,是我的失职。”展昭笑着纠正道。
“她妹妹失踪后不久岳父就身亡了,听起来很有些蹊跷。考量到杀猪巷的案子并非欧大春第一次杀人,我觉得这地方可以细查,再有他老家的妻子也是个突破口。”
展昭一一记下,转即问赵寒烟:“你在破案方面很有天赋,你若真只喜做饭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有案子时你会观察、琢磨,很用心地去想,看起来你不像是不喜欢这个,那为什么又不做?”
赵寒烟怔住,疑惑地望向展昭,“是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赵寒烟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她表现得确如展昭所言那样,在很感兴趣地观察、思考和分析……她看起来很喜欢做这些,这是她自然状态下最真实的反应。当初或许真是因为父母硬逼她选择学医的关系,她为了证明自己就去单纯地反抗‘家长制’。家长所有的安排她都讨厌,即便是心理学很可能是她所爱,她也把其归类在‘不喜欢’。
现在想想,烹饪确实是她的兴趣所在,心理学也令她着迷。赵寒烟开始自我疑惑,忽然发现自己说不清楚更喜欢哪一个了。
展昭见赵寒烟处于失神中,知这件事似乎戳到了她什么,遂也不再多问了,客气告辞。
秀珠缓步凑了过来,轻唤了一声赵寒烟,“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走,回去睡觉。”赵寒烟决定不想了,痛快地起身,拉着秀珠回房。
……
次日天刚蒙蒙亮,展昭就和公孙策准备重查孙桥的尸体,检查是否有东西遗漏,守门的衙差就送来了一封信。
公孙策接信后,用手捏着就感觉里面的东西不对,撕开信发现里面放了个一寸见方的红布包裹的护身符。
公孙策把张凌叫来,问他是否眼熟。
张凌瞅了两眼,恍然想起什么,点头道:“好像是他母亲上个月去庙里上香给他求的平安符。”
公孙策把护身符交给赵虎,令其立刻跟孙桥的母亲确认。两柱香后,赵虎带回了确定消息,护身符正属于孙桥。
公孙策自此期间早盘问过了两名守门的衙差,皆说早上开门的时候信是从门缝里掉了下来。因信封空白没有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