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就觉得它仿佛在一点点前行。
人在深度发呆的时候,精神放空,身体也轻松了。
白玉堂从西墙上要跳下来的时候,正看到对面靠着东墙的赵寒烟嘴角带笑地看天,一张清秀的脸透着一股叫人说不清的感觉,总归是会拽住人的眼神,叫人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白玉堂半晌后跳下墙,朝赵寒烟走去。
赵寒烟闻声起了身,问白玉堂:“可查到了?到底如何?”
“查到了。”白玉堂简单回答,却并没有说内容,随即转头环顾四周,问赵寒烟他的甜豆花在哪儿。
“你说,我去给盛,不耽误听。”赵寒烟笑着转身去了。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的背影沉默。
秀珠见白玉堂回来了,就凑了过来,跟白玉堂介绍她家公子所做得‘四季豆花’。
她分别把甜的,咸的和辣的解释给了白玉堂听。白玉堂说过自己不是挑食的人,只要好吃都能入口,遂表示三样都要尝。
甜豆花带着葡萄果香和脆果仁,吃得人心里美滋滋的容易高兴;咸的则有肉香很有滋味,吃得人心满意足;辣的则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吃完微微冒汗,觉得够劲儿,爽快。
三样豆花皆让白玉堂吃得欲罢不能,每样来了两碗。他还特意留了点肚子给第四种季节的豆花。
“那第四季呢?不会是我回来的晚了些,因为太好吃都被展护卫他们吃完了?”
“没有,这个对身体可好了,我还给它特别起了个名字,叫碧水飘白荷。”赵寒烟盛了一碗雪白的豆花,再把碧绿的苦菜汁浇了上去,端给白玉堂。
白玉堂的看着翠绿的汤汁里躺着白如雪的豆花,叹赵寒烟名字起得很妙。
“这是‘冬’,”赵寒烟道,“你可听清了?”
“冬季的冬,当然听清了。”白玉堂谢过赵寒烟,端起碗就直接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无尽的苦涩从舌尖开始蔓延,然后到舌根,一路下滑道喉咙和胃里。
白玉堂皱眉,目色复杂地看着赵寒烟。
“耍我?”
“恰恰相反,是为你好。”赵寒烟解释道,“人平常要吃酸甜苦辣咸五味,但多数吃甜辣等四味居多,久了会燥火上身,对身体并没有好处,偶尔吃点苦,不仅可弥补体内五味的缺失,还有凉血明目、清热解毒之功效。”
“多谢。”白玉堂接着就在赵寒烟猝不及防之下,仰头把碗里剩下的苦豆花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