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了?”赵寒烟见到包拯和展昭等人, 第一句话就问。
“大人和我们都怀疑其中有诈, 所以请赵小兄弟来一起看看。”展昭道。
公孙策捻着胡子点点头, “赵小兄弟可定要看仔细些。”
公孙策觉得在场人中没有人会比赵寒烟更会观人心,所以他非常希望赵寒烟能看到大家想不到的那些东西。
赵寒烟应承:“我尽力。”
片刻后,包拯官袍加身,在公堂之上正色坐定。
公孙策则在包拯右下首处的红木长方桌后落座,桌上有笔墨纸砚, 墨已经研磨备好,公孙策执笔等待记述金水莲的堂审证供。
赵寒烟和展昭等人则分列公堂的两侧。
一声响亮的惊堂木后,开堂审案。
金水莲已换了一身囚衣, 头发披散, 身上任何尖锐的硬物都被取下,包括簪子耳环等物。
包拯和公孙策都因金水莲主动投案,担心她另有目的, 猜测她极可能是为了牢中的乔氏而来, 故才做此准备,以防她在大家稍不留神的时候用什么手段再去杀人。
金水莲被押至公堂中央, 便跪下磕头。散乱的头发让人看不大清她整张脸, 从只露出的部分五官来看, 容颜确实娇美, 皮肤也十分细嫩。而脖颈和手腕处都能看到一些陈旧的疤痕, 疤痕不是很显眼, 应该是很久之前造成, 需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金水莲, 你可知罪?”包拯惯例提出每次审案都会讲的第一个问题。
“大人,水莲何罪之有?”金水莲磕头后直起身板,仰头看着上首位坐着的包拯,语调出奇得冷静,“这若是水莲一人之言也就罢了,可外头人都这么说,那些恶人的所作所为畜生不如,就是该杀,我不过是为民除害。”
包拯脸色更黑:“金水莲,你竟还执迷不悟!本官问你,那钱树两个儿子,以及这些年被你或骗或逼进入随意斋的女子,哪个不无辜?”
“为人父母的作恶多端,生下来的崽子能会是什么好货?钱家的孩子日后也必定和他父母一样人面兽心,我提早处置了,是未雨绸缪,免了他们日后害人,还省了大人们费心。至于随意斋的那些女子,我若不去抓她们,还会有别人去,而我做这些,终有一日会替她们把仇报了,别人可以么?”
“金水莲,你当初大可以来官府报案申冤,那些女子都可不必遭受蹂躏,而你的仇也可得报。但是十多年来,你却害了无数女子与你一般受辱,甚至丧命。你害人不浅,所作所为丧尽天良,竟还自诩行侠仗义,实在令人作呕。”包拯厌恶地皱起眉头,十分不喜金水莲这些言辞。
金水莲看了一眼包拯,轻轻地嗤笑了下,“大人的公正廉明自是举世无双,但您当天下所有的官员都和您一般么!试问这世上有多少营私弄权、官官相护的败类,选的我不知道,就说眼前的,便是随意斋内来往的官员都不下这个数。”
金水莲举起双手,特意补充一句,“都是当朝大员呢!”
“金姑娘,你所言的到底是多少人?”提笔记述的公孙策确认问。
金水莲转眸看向公孙策,反问他:“你说呢?”
“公孙先生又不是随意斋的人,他如何会知道。”展昭道。
“呵,你们连这点儿小事儿都没查出来,还说会为我申冤?”金水莲冷笑不止,“应天阳在官场上的势利盘根错节,包大人若仅凭一个小案子想要在朝堂上斗倒他,根本不可能。想除掉他,反而是最简单的方法最管用,直接杀!”
金水莲认定自己很有理,亦觉得自己走的这条路非常明智,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即便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