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发现赵寒烟在看自己, 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喝一口后, 白玉堂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
春去此刻瞧白玉堂喝了茶, 心里忍不住念小厨子偏心外人,给人家的茶竟是热度刚好, 他的却这么烫, 根本下不了口。
“不早了,都歇着吧。”白玉堂猛地起身, 跟大家告辞了。
春来若有所思地望着白玉堂离开的背影, 转头问大家:“你们觉不觉得白少侠刚刚有点怪?”
春去摇头。
秀珠耸了耸肩, 边捡桌上的茶碗边随口道:“就没觉得他正常过。”
春来、春去闻言忙摆手示意秀珠住嘴。
“什么话你都敢说,活腻味了?”
秀珠不解:“我不过随便品评一句,怎么了, 还不能说了?我就是说了他能把我杀了不成?”
春去和春来齐刷刷地点头, 表示能。
秀珠不服, 凑到赵寒烟跟告状, 说春来春去兄弟吓她。
“真不是我们吓你,你一个女孩子家自然不知道外面江湖的情形如何。这锦毛鼠白玉堂在江湖上可有响当当的名声,做事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活阎王。他说今天要杀你, 绝不可能让你活到第二天。当然如果你有也一身高强的武艺打得过他, 就另当别论了, 否则别跟他杠!”春来警告秀珠道。
秀珠惊讶, “我怎么没看出来?大家都让着他, 不都是当他年纪小任性……”
春去:“不是,不是,你用错字了,大家那可不是‘让’,是‘怕’。不过展护卫是个例外,他宅心仁厚,做事君子,本就不挂怀这个。可我们大多数人可都计较的,但没能耐,只能认命当鹌鹑。”
“他也确实没在你跟前狠过。不过刚刚你若是看到那贺云的尸首,就断然不敢有现在的话了。”春来解释道。
秀珠恍然一愣,扭头询问自家郡主:“他竟这般厉害?”
“得罪了他,哪怕是背后说他一句坏话的,被砍胳膊,挖眼睛、耳朵……不知有多少。”春去赶紧抢话继续补充道。
秀珠脸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耳朵赶紧躲到赵寒烟身后。
“好了,你们兄弟却别逗她了。”赵寒烟打发大家都散了,各自睡觉去。
秀珠跟着赵寒烟回房,铺好了床,又备满了茶水,留了一盏灯,照理就可以去了,不过她今天却犹豫了,想走又不想走。
赵寒烟知道她心中有疑惑,如今天碰见贺云时自己反常的表现。她可以编借口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秀珠。
赵寒烟伸手把秀珠拉到身边坐着,“知道府里那么多人,我为何选你出来?”
秀珠摇头,论聪明有比她强的,论身强体壮也有比她厉害的,论样貌比她多漂亮的更多了。
“因为你既聪明又能干,且最要紧的是识趣儿。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记得什么不该记得。”赵寒烟悠悠道。
秀珠恍然大悟,忙行礼应承,立刻和赵寒烟告辞。边走心里头边念叨着警告自己,回去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什么都不想。不管何时,她就乖乖跟在郡主身后,听命差遣就是。
一夜安眠。
天刚大亮,湛蓝的天如湖水一般铺满整个天空,日光明媚,让刚睡醒的人见了立刻心里敞亮起来。但到底是入秋了,偶尔吹起的风有些凉,树木飒飒地乱抖,也提醒着人们该多添点衣裳。
包拯等人一大早便要启程离京,临行前公孙策特意嘱咐大家要多带些厚衣裳。
“入秋之后天就凉得快了,可别在半路上生了病,最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