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白玉堂很专注地看赵寒烟。
“我聪不聪明?”赵寒烟问。
当面对一个人的质问,自己无法说出事情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反问回去。
白玉堂点头。
“那我是不是会观人心?”赵寒烟又问。
白玉堂再点头。
“这不就得了,是才华让我得到了这四点。”赵寒烟咳了一声,“众生皆苦,以前在寺里的时候,跟着几位大师没少见识人间八苦,这点总结其实不算什么。若是你回头去住几个月,指不定总结出来的东西比我还厉害。”
白玉堂想想也有理,嘱咐赵寒烟晚上好生休息,并特意强调告知她晚上要注意盖好被。
赵寒烟点点头,多谢白玉堂关心。还真是个暖男,盖被的事他都记得。
赵寒烟打个哈欠,看见自己的房间,只觉得疲累爬满身,赶紧冲进屋,瘫在榻上。
夜,漆黑浓重,挟着凉风,悠悠吹了一晚。有人熟睡无梦,有人辗转难眠。
东方放白,靠近天际处隐隐开始变红,一轮红日渐渐升起,照亮了整个蓝天,白云偶在其中游走,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
赵寒烟才把早饭的米下锅,就在小厨房看见了忘尘。
赵寒烟忙请他坐,要给他泡茶。
忘尘看了下厨房的环境,礼貌地摇头笑道:“传了话就回,公子那边还等着我伺候。”
“可是查到消息了?”赵寒烟问。
忘尘点头,又看厨房里还有人忙碌,不好说话。
赵寒烟带他去一处僻静地方讲。
“礼部尚书。”忘尘只简单说了这四个字。
“没了?”赵寒烟问。
“三公子说就这四个字就够了。”忘尘说罢,就对赵寒烟行礼,而后告辞。
赵寒烟去找了展昭和公孙策,问他二人对礼部尚书曲荣发有何了解。
“好大喜功,怕事怕麻烦。你忘了?段小王爷的接待本就该是礼部尚书的活计,他却借口推脱到了咱们开封府。再有礼部尚书家的马车,也在作案时间出城了。”展昭立刻评价道。
“我还记得金水莲的案子,曾有供述礼部尚书和庞太师都曾去过随意斋。”赵寒烟皱眉道,“这么看来,这个曲荣发并不像是好官?”
公孙策点了点头,觉得此人嫌疑很大,又对赵寒烟和展昭道:“包大人一向不喜他,这人身居高位却极作为,只擅长拍马屁。这些年就因在庞太师跟前鞍前马后,才晋升极快,四年前原本不过是礼部郎中。”
赵寒烟:“那我们就细查他,找证据看看。”
展昭和公孙策都同意。
展昭随即问赵寒烟白玉堂人在哪儿,“竟没看他和你一起来。”
“我一早就在厨房做饭了,他自然不能和我一起,可能是有事吧,我叫人通知他了。”赵寒烟回道。
春来这时候刚好来回禀,告知赵寒烟白玉堂根本不在屋内。
“莫非出府了?”展昭打发人去问守门的小厮,随后都说不曾见白玉堂早上离开。
“差点忘了,他有时候不走门,问这个也做不得数。”展昭笑了笑,“罢了,回头等他回来一问就清楚。”
赵寒烟听说展昭要亲自调查礼部尚书曲荣发,就嘱咐他一定要小心。
从三思堂出来,回厨房的时候,会路过白玉堂所住的院子。赵寒烟顺便往里看了眼,目光抽回的时候无意间往上扫了一眼,怔住,定睛看,确定房顶的那抹白确实是个人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