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暗中骂了一句, 面上却做了为难的样子:“那不成。你知道的,我哥对我看的紧,我轻易出不去。”
“这样不行, 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薛老三就有些焦躁了起来, “横不能我只能天天看着却吃不到嘴啊。”
猴急成这样你也活该挨打。
于是薛嘉月不再继续故意卖关子了, 回头伸手指着身后,轻声的说道:“三哥,你看见赵寡妇家院子里的那两间茅草房了没?”
赵寡妇家盖在院子里的那两间茅草房倒正好和薛嘉月家院子里的这两间茅草房背靠背的邻着。中间虽然隔了两堵墙, 也形成了一处小巷子, 但妙就妙在这处小巷子里面生了一棵野枣树,很好攀爬。
薛嘉月就继续轻声的说道:“赵寡妇家院子里的这两间茅草房,左手边的那个是柴房, 平常都不会锁的,晚上也没有人会过来。这样, 等今儿入夜了,估摸着赵寡妇他们一家人都睡着了,你就悄悄的翻墙进去到她家的柴房里面去等着。我等我哥睡着了,我就在这边借着那棵枣树翻墙过去找你。到时岂不是人不知鬼不觉, 谁都不知道?只是一样, 我害羞,你待在柴房里面的时候可千万别出声, 就算看到我推门进去你也千万别作声。不然我恼了, 往后可再不和你好了。”
薛老三这会儿金虫上脑, 哪里会去想旁的许多事?而且他原本也不是个多聪明的人,听了薛嘉月的话他也不疑有假,只以为薛嘉月果然是被自己先前说的那番话给威胁到了,而不得不妥协,于是当下他忙不迭的就应了下来。
薛嘉月见他上钩了,心中也暗自高兴。不过面上还要叫薛老三:“你现在就回去吧,小心别叫人看出什么来。再有,记着,晚上早点来,到时也千万不要说话。”
薛老三听了,只高兴的一张嘴都咧了开来:“二丫妹子,今晚等着三哥。三哥到时好好的疼你啊。”
说着,一直笑着出门去了。
不过走出院门没几步路,迎面就碰到薛元敬回来。薛老三当即就如同被人给紧紧的扼住了脖子一样,再也笑不出声来了。忙脖子一缩,看也不敢看薛元敬,低着头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薛元敬是看到薛老三从自家院门里面走出来的,他担心薛嘉月,忙快步的走回来。然后他一眼就看到薛嘉月正手里拿着大高笤帚在扫院子。
“月儿。”薛元敬就叫薛嘉月。
薛元敬虽然一早就给薛嘉月取了大名,但以前薛永福和孙杏花还在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他也只能叫薛嘉月为二丫,但现在,没有外人在跟前的时候他就会叫薛嘉月为月儿。
薛嘉月闻声回头,一见是薛元敬,她丢下手里的笤帚就迎了过来,笑着叫他:“哥哥,你回来了?”
薛元敬点了点头,又指着门外薛老三的背影,沉声的问道:“他刚才过来做什么?有没有欺负你?”
上次薛永福将薛嘉月压在身下撕扯衣服的场景他记忆犹新。他心中也发过誓,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而薛老三对薛嘉月的心思他是很明白的。现在猛然看到薛老三从他家院子里出来,想到薛嘉月刚刚是一个人在家,他止不住的就怒火中烧。
这样龌龊的人,上次就不该只让他摔到臭水沟里。就该直接让他头摔到大石头上,碰个头破血流,甚至当场毙命才好。
薛嘉月见他面容冷峻,神情凛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她仿似从他犀利如刀锋一样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杀意。
薛嘉月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拉薛元敬的手,说道:“没有,哥哥,他没有欺负我。”
薛元敬见她面上失色,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吓到她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