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转身回屋。等到了屋里, 就见薛元敬正站在窗口。想必他已经将刚刚的一幕都看到了, 而且他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嘉月忍不住的就对他解释:“我看小婵和虎子都挺小,以前也不经常吃这些, 所以我才......”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薛元敬开口打断她的话,“你做的很对。”
薛嘉月听了,心中安心不少。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哥哥你怎么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薛元敬就转过头,示意薛嘉月看正屋那里:“刚刚我仿似看到正屋的门后面站了个人,正在往外看。”
正屋里住的只有周阿姑一个人,那站在门后面的人也只可能是她了。
薛元敬眉头微拧。
他和薛嘉月搬到这里虽然已经半个多月了, 但说起来也只有前两日他大清早起来的时候偶然见到过周阿姑一面。
当时周阿姑手里端了个盆出来打水。薛元敬见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浆洗的很干净。头发虽然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圆髻,插了一支式样简单的簪子, 但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很讲究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周阿姑举止沉稳有度, 一见就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和其他的妇人不一样。
薛元敬不知道这个周阿姑到底值不值得结交, 他现在就正在考虑这件事。
他是个生性凉薄, 也是个不喜热闹的人,并不喜欢主动去结交人, 除非这个人可能会对他有用。而他虽然不知道周阿姑的来历, 但她的出身总归不会很差的......
想了一会儿之后, 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于是他就叫薛嘉月:“那个周阿姑, 这两日她身子仿似有些不舒服, 只怕也不能出来做饭。你现在拿些菜饭去给她,顺带看看她的病情如何。”
前两日他见到周阿姑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走路的时候也有些摇摇晃晃的,想必是着了风寒。
虽然听说这个周阿姑平日为人孤僻,不喜与人相处,但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打动她比平常要事半功倍得多。而且他知道薛嘉月身上的亲和力。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看着再明媚不过,很容易就让人将所有的戒备和心防都放下。
薛嘉月听了这话,就有些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周阿姑这两天不舒服?”
不是她说薛元敬不好,但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她也看得出来薛元敬是个天性较为凉薄的人,难得他竟然还会对周阿姑上心?而且周阿姑基本都是不出屋的,薛元敬是怎么知道她这两日身子不舒服的?难道是他偷偷的跑到她的屋里去过?
“你在想些什么?”薛元敬有些无奈的抬手轻敲了她的头顶一下,笑道,“是前两日早上我无意之间看到周阿姑出来打水,看她面色是不正常的红,走路也有些踉跄,所以才推测她身子有些不舒服的。”
薛嘉月哦了一声。同时心中暗暗的想道,前两日你就看到周阿姑不舒服了,但今儿才跟我说,叫我去看她?这要说你对她上心吧,但上心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没话说了。
心中虽然这样腹诽着,但她还是连忙去盛了半碗饭,又夹了几块排骨豆腐,拨了些黄瓜炒鸡蛋,然后手里端着碗就往门外走。
薛元敬不放心,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就见薛嘉月一直走到正屋门口,然后抬手敲门。一边敲她还一边很自来熟的说道:“周阿姑,我是住在东厢房的邻居。我刚刚做了排骨炖豆腐和黄瓜炒鸡蛋,想送些来给您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您能开下门吗?”
如此敲了好一会儿,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