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拉薛元敬去的地方正是前几日她当着谭宏逸面立下赌约的赌坊。
那日她受气不过, 就拿了二钱银子出来下注薛元敬会同时考中托月书院和太初书院的头名, 现在她就是去拿自己赢到的利钱的。
因为多数人买的都是谭宏逸会考中那两家书院的头名,但没想到现在会横空出来一个薛元敬,硬生生的将谭宏逸都给压成了第二名, 所以许多下注的人都输了。这会儿赌坊外面就围了一圈人,个个都在唉声叹气的, 说怎么也想不到谭宏逸竟然一家书院的头名都没有考上。又彼此询问薛元敬是什么人,怎么竟然这样的厉害?
薛嘉月和薛元敬挤过人群进到赌坊里面, 从荷包里拿了她那日和赌坊签下的赌约, 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
因为现在的赔率已经是一比一百了, 所以前几日她的二钱银子这会儿就换来了二十两雪花纹银。
薛嘉月双手捧着银子,只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薛元敬看着她这副财迷的样子, 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唇角也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走到赌坊门外,听到围在外面的人还在讨论薛元敬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又说他现在同时考中了托月书院和托月书院的头名, 都在猜测他最后到底会去哪一所书院就读。甚至有人还提议就这个事开个庄, 好弥补一下上次他们押输在谭宏逸身上的损失。旁边竟然还有一堆人轰然叫好的。
薛嘉月就兴致勃勃的抬头问薛元敬:“哥哥, 你想去哪所书院就读?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啊, 我再来这里下注。这次我要多多的下注, 那样我就能赢很大的一笔银子了。”
薛元敬都被她给气笑了。然后他抬手就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个爆栗:“你以为赌、博是什么好事, 还上瘾了?这次就算了,但往后你再不许进赌坊的门, 也不允许再跟任何人立下任何赌约了。听见了没有?”
语气很严厉, 面上很严肃。薛嘉月低着头, 小声的应下了:“哦。听见了。”
薛元敬这才面色稍缓,抬手轻摸了摸薛嘉月头上刚刚被他敲过的地方。这就算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了,只差再说一声乖了。
目光看到薛嘉月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这是她来平阳府后新做的,但料子并不好,而且这会儿天气也渐热了,也该给她做两身夏天穿的轻薄衣裳了。
于是薛元敬就提议:“我们去前面的绸布铺子看看。”
薛嘉月心中也正想着这都已经放榜了,再过几日薛元敬就该进书院读书了,也该给他做两身好一点的衣裳了,于是她立时就应了下来。
两个人走进了前面的绸布铺子里,薛元敬挑了好几块料子。都是诸如丁香色,水绿色这些淡雅轻薄的纱绢料子。等挑好了,他一转头,就看到薛嘉月挑了一块月白色和一块鱼肚白色的衣料。
两个人看着对方手中的布料,瞬间都明白过来这是给对方买的。薛元敬立时就说道:“我前些时候才新做了这件青色的直身,不用再另做新衣裳了。”
薛嘉月这时候也指着他手里拿着的布料说道:“你给我买这么多布料,是要给我做多少衣裳?”
说来说去的,两个人都不愿给自己做衣裳,只要给对方做。
最后两个人都说不过对方,薛元敬就将身上仅剩的银子都拿了出来,买下了他挑中的这几块布料,薛嘉月则也是拿出银子买了她挑中的这两块布料。
等走出铺子的门口,两个人看着彼此,忽然齐齐的都笑了起来。同时都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他们两个人,总是为对方考虑的多一些的。
薛嘉月这会儿